-冷鋒不亞於利刃,切割開濃濃的夜,月華之下,是男人比刀鋒還要涼的眼神。
他面容清寒,不辨喜怒,唯獨四周驟降的溫度,在無聲訴說這個男人心情不佳。
陸恩熙怔忪片刻,司薄年怎麼會來這裡?
他是今晚的賓客之一嗎?不會啊,如果能請來KM的掌門總裁,訊息不得早在律所爆炸?
巧合嗎?
這裡雖然居住著不少隱形富豪,環境優美,但是大晚上的,司薄年應該沒那麼好的閒情逸緻來欣賞夜景。
陸恩熙還沒想出所以然,手臂上多了一道力量,司薄年輕易便將她從唐賀的束縛中拉開,看起來很自然的往後一拽,實際上用自己的身軀當屏障,讓她和唐賀無法再肢體接觸。
微妙的氣氛,令人緊張。
唐賀比陸恩熙反應的淡然,臉上隻滑過一絲輕詫,旋即露出不怎麼友好的笑容,“司少?什麼風把您吹來了?”
一個“您”字,鄙薄大於尊重,對司薄年的身份,他好像並不那麼忌憚。
司薄年看他更是如視無物,連手中香菸都懶得熄滅,沒打算跟他握手,“唐少當律師當膩了,想體會囚犯的滋味?”
那篤定的語氣,分明是告訴他,送他坐牢隻需一句話。
唐賀彈了彈菸灰,他一支菸快要燃儘,最後抽了一下,丟在地上,抬腳,碾碎,“司少是嚇唬我,還是教育我?”
眼睛往他身後的陸恩熙瞟去,“認識啊?”
司薄年就一句,“我的人。”
不止認識。
陸恩熙倉皇抬頭,呼吸被他一句我的人給逼退了一拍,他什麼意思?跟唐賀公開他們以前的身份?
他不知道唐賀是天衡的合夥人嗎?
唐賀笑笑,“我看不像啊,陸律師是天衡的律師,我身為她的頂頭上司,這話該我說。司少不就是當了她兩次甲方嗎,怎麼?想霸著我們陸律師不還了?”
司薄年的手一刻不曾鬆開,宣誓主權的姿態生人勿進,“不還,又能怎麼樣?”
陸恩熙心思電轉,他們各自話裡有話,到底繞什麼?當她不存在嗎?
唐賀嘴角往上挑,“搶人,可以,畢竟這是司少一貫的做派,但是跟我搶,恐怕司少還得拿捏拿捏。”
作為唐明集團的繼承人,唐賀還沒怕過誰,即便站在這裡對他施壓的是司薄年。
唐明集團雖和KM還有些許差距,但真要對陣,頂多兩敗俱傷,誰也討不到好處。
這是唐賀的底氣。
司薄年眸光流動殺氣,低八度的聲音蕭瑟無匹,“唐少富貴日子過膩了想換個口味,我成全你,人,我現在就帶走。”
嗖!
唐賀的手臂忽然橫穿過來,拉住陸恩熙另一隻手腕,“轟趴還沒結束呢,我們的主角哪兒都不能去——恩熙,咱們走。”
恩熙兩個字,算是徹底激怒了司薄年,他踩滅香菸,騰出手,一把鉗住唐賀的手腕,“放開。”
看起來他沒怎麼用力,隻有唐賀知道他骨頭和肉疼的快要分離,司薄年單手的力度大到驚人,但他強撐著沒露出頹勢,“司少,不給面兒?裡頭幾十號人等著呢,明搶不厚道吧!”
他說的幾乎咬牙切齒。
司薄年沒出聲,而是用越來越大的力量迴應。
終於,唐賀吃不消那股削骨般的疼,被迫鬆開陸恩熙,垂下已經木掉的手臂,“恩熙,你自己決定。”
陸恩熙早已在暗中用力想要擺脫司薄年,可在絕對力量懸殊之下,她哪裡有回擊之力,“司少,談工作可以改天,今晚我們律所有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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