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司家,長輩說話時,任何人不能打斷,接打電話這種事更是大忌。
司薄年掛斷電話,“週末我出差去海城,沒空。”
然後,電話又來了,依然是賈宴清。
司薄年拿餐巾布抹了抹嘴角,“公司有點急事,你們慢慢吃。”
司冠林想批評他,戴羽彤懂事的勸道,“司爺爺,讓他忙吧,我陪您聊會兒天。”
司薄年往陽台走兩步,語氣不善,“說。”
賈宴清給他打電話,通常都讓他心煩,今天他反應算是好的。
“是我。”
意外的,那邊不是賈宴清素常沒個正形的口嗨,而是清麗的女聲。
兩個字,足夠他辨識出是誰。
司薄年立在落地窗外,門外是别墅庭院的梔子花叢林,燈光下花蕾輕動,“你和老賈什麼時候關係這麼好了?”
明顯的諷刺。
女人說,“我們在藍星,你有空過來嗎?”
司薄年冷笑,“沒空。”
現世報大概就是這樣,前一刻她笑賈宴清沒地位,轉頭就輪到她被打臉。
趕在司薄年掛電話之前,陸恩熙忽略賈宴清的嘲笑,搶白,“賈宴清出事了,必須你親自處理,事關機密,電話裡說不清,不然我怎麼用他的手機給你打電話?”
然後,陸恩熙掛了電話。
賈宴清坐在那邊看她,“大律師就是不一樣,謊話張嘴就來,臉不紅心不跳。”
陸恩熙道,“說了各憑本事,再者我沒撒謊,這件事的確是因你而起。”
賈宴清拿起酒杯,想起來被自己吐回去一口,厭惡的連酒杯一起丟進垃圾桶,“承認有心機不就得了,說一些有的沒的。”
話不投機半句多,陸恩熙不想跟他費口舌。
她現在隻能賭,司薄年信不信她的話。
“我沒那麼多時間陪你耗,最多二十分鐘,司少要是不來,接下來的遊戲規則我說了算。”
陸恩熙靠著沙發,“那就要看賈少你在司少心裡到底有沒有分量了,我已經跟他說的那麼嚴重,他要是連看都不願意看一眼,可見你們就是塑料兄弟,以後你也犯不著再為他做一些自我感動的事。”
賈宴清扯扯嘴角,“激我?給我下套兒呢?”
至少還有二十分鐘可以拖延,陸恩熙祈禱這段時間內賈宴清真出點事,最好被人拽走。
“有時候我都懷疑你是不是暗戀司少,自打我和他結婚,你處處針對我,做派像極了吃醋,你要是不好明說,我可以替你開口。”
賈宴清不急也不氣,耍嘴皮鬥狠,拚的就是臉皮厚,“這都知道?”
陸恩熙道,“怕的是你落花有情人家流水無意。”
“我還真對司少挺有興趣,有智商有顏值有身材,關鍵還踏馬巨有錢,但凡他是個女人,我絕對豁出命也得把人追到手。不圖别的,放在家裡看著也養眼。”
陸恩熙偏頭,對他微笑,“噢,原來咱們也有共同點,豁出命也要把人追到手這種事,我還真做過,而且做到了。”
她心裡戒備,臉上故作輕鬆,看上去雲淡風輕,慵懶又漂亮。
賈宴清摸摸下巴,從她眉頭看到嘴唇,“誒,陸恩熙,要不是你對司少做過那種事,說不定我能看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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