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恩熙回以微笑,她身上還穿著律師袍,黑色長袍包裹著身材,看不到曲線,唯獨淺施粉黛的臉,在一眾中年男女中格外耀眼。
“鐘總客氣,這是我應該做的,合議庭大概半個小時就會給答覆,不出意外的話結果將如您所願。”
鐘洪聲道,“多謝陸律師,我代表公司再次向您致謝——對了,剛才看你和對方那位律師聊天,是熟人?”
私生活方面陸恩熙沒必要說太多,潦草解釋,“都是一個圈子的。”
鐘洪聲瞭然地笑了笑。
鐘洪聲電話響了,陸恩熙看不到他的防窺屏,但他面色的變化可見是個重要人物,於是趕在他之前說,“我還有事,回頭再說。”
鐘洪聲很佩服陸恩熙的眼力見,“好,一會兒見。”
他懷疑過法務部找陸恩熙的原因是她長得美,一場官司下來,當真是始於顏值,忠於人品,服於才華。
張夢瑤興奮地抱著陸恩熙手臂搖晃,“陸姐你好牛啊!做陳述那會兒身上帶光,bilibili亂閃,女神你收我當徒弟唄?”
陸恩熙摸摸她腦袋,“想當我徒弟啊?先順利畢業再說。”
“得嘞!我一定好好寫論文,爭取早點畢業,然後成為律政一枝花!”
陸恩熙看著她朝氣蓬勃的笑臉,想到自己像她這麼大的時候。
那會兒她在乾什麼呢?
她比同齡人早兩年上大學,畢業時隻有二十歲,就是那年她迷上了司薄年。
於是除了畢業論文就是圍著司薄年打轉,打聽他的行程,研究他的喜好,滿腦子都是嫁給他當司太太。
一晃六年,她在那個男人消耗了珍貴的六年光陰。
蠢,蠢不可及。
搖頭,陸恩熙把往事揮灑在縹緲的空氣中,轉身回到一號庭。
拿到宣判文書,鐘洪聲第一時間告知了司薄年,“總裁,案件審理完了,都是按照咱們的要求做的,被告明天就會發道歉聲明,賠償金也會在一週內打到公司賬戶。”
司薄年人還在辦公室,勝訴的訊息並未激起波瀾,“按流程辦,該怎麼做怎麼做。”
鐘洪聲摸不著頭腦,總裁言明這個官司的任何進度都要直接跟他彙報,怎麼出了結果反而如此冷淡呢?
鐘洪聲討喜的緩解氣氛,“另外,陸律師和被告的辯護律師何居正,好像私交不錯,剛才我看他們聊天,陸律師一直在笑,律政圈的關係有點意思。”
誰知說完,總裁那邊的溫度好像更低了,隔著聽筒他都瑟瑟發抖。
司薄年生硬的措辭猶如風刀,“我讓你去乾什麼?當狗仔?”
一直在笑?打個官司還打出感情了?她應對男人真是有手段。
鐘洪聲不知哪句惹火了大老闆,忙低聲下氣道,“對不起總裁,我聯絡公關部和技術部,另外......”想想還是補了句,“陸律師的確很出色,要不是她隨機應變,官司不會這麼快就打完。”
司薄年冷言,“不痛不癢的糾紛案,顯得出水平?她若是就這點能耐,我看以後沒必要再合作。”
鐘洪聲擦一把臉上冷汗,“我是說......”
司薄年煩躁的打斷他,“鐘經理很閒?要不要我給你批個假,留在法院當小報記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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