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超穎想死的心都有,更讓她心塞的是,她一腳踏出門,竟看到坐在外面的陸恩熙!!
那一刻,不亞於五雷轟頂!
她一身逆鱗刷地立起來,死死盯著陸恩熙的眼睛,用眼神撕咬她的皮膚,想要將她的麪皮撕碎扒開。
“陸律師?”
終於,她還是逼著自己保持體面,從齒縫裡擠出三個字。
陸恩熙淡然無波,也不掩飾她聽到了過程的事實,“梁醫生,你是不是算準了司薄年會對你網開一面?”
梁超穎咬住牙。
面對陸恩熙時,兩人說過的話全都席捲而來,她的低聲下氣、她在陸恩熙那裡丟棄的尊嚴......
統統是一片一片鋒利的玻璃,逆風而來,往她身上紮。
“陸律師,我和司少之間,應該還輪不到你來插手。”
死到臨頭,還算有點骨氣,可惜太晚了,也太多餘了。
陸恩熙往前一步,和梁超穎面對面站著,兩人都是平底鞋,她比梁超穎高了一個頭尖,“私生活方面,確實,你們的感情我插不上手,但是站在律師的角度,我想,我有必要替受害者說兩句。”
司薄年還坐在書房原來的位置,門打開,他剛好可以看清外面發生的一切。
陸恩熙的到來,他心裡揉著一絲絲愉悅,聽到她這麼說,愉悅又輕微晃動了一下,但整體來說,他很開心她能來。
梁超穎自己看的法律書籍,當然比不上陸恩熙的專業級别,瞬間露怯,“陸律師,此事司少已經有了自己的解決方式,就不麻煩你了!”
林修晨很自覺地往一旁挪了挪,把空間留給兩個女人。
他和司薄年兩個大男人,對付一個女人總顯得有些太強勢,這麼一來,畫面就和諧多了。
嗯,舒服!
陸恩熙事不關己的說道,“也行,既然司少不需要法律援助,當我沒說。”
誰知,看熱鬨的司薄年竟然開口加了一把火,“說下去,也給我科普科普相關法規。”
他這麼接話,無疑是站在陸恩熙的陣營,給她當幫手。
梁超穎體會到了比恐懼更深的絕望,那就是心死!
司薄年選擇陸恩熙!
這是他的立場!
陸恩熙看著被怨恨纏裹的梁超穎,娓娓道,“雖然國內沒有明確的法律規定,心理醫生違法職業德道,將受到什麼程度的懲罰,但是我明確告訴你,你梁超穎一旦被司家寫進黑名單,全世界任何一個角落,你都很難安身。比法律波及範圍更廣的是輿論和人心,比服刑時間更長的是內心無止境的折磨,相信不管過多久,你但凡看到相關的詞彙,都會心臟發緊,這是遠遠超過法律層面的折磨。作為心理醫生,你應該遇到過不少這類病人,他們狀態如何,你可還記得?”
梁超穎的臉,徹底白了。
從面頰到耳朵,幾乎看不到血色。
她懂......她比任何人都懂心理創傷多痛,多難熬,有的人一輩子都活在陰影裡面走不出來,每天都在心裡坐牢。
陸恩熙無視她瑟縮的模樣,繼續說,“以愛的名義捆綁對方,利用對方,采取極端的方式控製對方,這種畸形的愛,不配任何人尊重。别說司少,換成其他男人,照樣將你丟在門外。”
林修晨不想對梁超穎落井下石,但陸恩熙說的太解氣了,他忍不住想笑。
違法固然可恥可惡,但違背道德底線,更噁心更肮臟。
司薄年悠悠然的聽陸恩熙替他訓斥梁超穎,舒爽得渾身輕飄飄往上飛。
有個當律師的老婆真不錯!
為自己出氣是,更不錯!
幾分鐘後,啞口無言的梁超穎被林修晨帶走,奔向了她可以預見的前途。
書房再度安靜,隔著一道門,兩人目光對撞。
“你......”司薄年主動開口,臉上的笑容清晰可見。
陸恩熙沒心情和他廢話,“賈宴清呢?他在哪兒?”
司薄年頓時不爽了。
所以陸恩熙大晚上過來,不是看他,而是向他打聽賈宴清的去向?
合著他就是個指路的?
“找他乾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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