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一聲清脆的聲音。
陸恩熙幻聽到心臟在片片破裂。
她知道是真的,她也做好了接受的準備,但從司薄年嘴裡說出來,傷害力還是那麼大,那麼致命。
陸恩熙忍了忍眼底的熱浪,“看情況,我不一定有時間。”
司薄年理所當然道,“那就騰出時間,帶朵朵一起去,小孩子喜歡熱鬨。”
陸恩熙咬住牙關,若不是白天開了三圈賽車,心臟經曆一場酣暢的刺激,她真怕自己衝進廚房拿個刀,將司薄年劈開!
一半喂狗,一半喂狼!
“司少就這麼喜歡被人圍觀?但我並不是很稀奇,你穿禮服的樣子我早就見過,也不過如此。”
也就是帥的她神魂顛倒而已。
但也隻是少年無知的她而已。
司薄年輕易洞悉了她眼裡的恨意,她此刻有多生氣,就足以看出多介意。
這個過程,她不舒服,他也難熬,但他思來想去,還是認為有必要。
“時間地址修晨會以請柬的方式通知你,你務必過來。”
“司薄年,說的直白點,我不是你的家人,不是你的密友,犯不上巴巴地跑去婚禮看一場表演,去不去是我的事,司少難道連這個都要乾預?”
司薄年的從容道,“我隻是不想你後悔。”
陸恩熙卷緊了指頭,渾身血液逆流,都一股熱浪都齊齊的湧向大腦,頃刻之間,快要窒息,“司薄年你非得咄咄逼人嗎!”
非得把她放在最尷尬最狼狽的處境,讓她成為一個天大的笑話,讓所有討厭她的人笑得張狂?!
司鳴,戴羽彤,司家的大大小小,哪一個都不是等著看她出醜?
司薄年但凡有點良心,念及過往,也不該這麼做!
“咳咳!!”
司薄年拳頭抵著鼻尖,突然咳嗽了好幾聲,“晚上照顧爺爺著涼了,有點感冒,家裡有藥嗎?”
他竟然這麼轉移話題?
陸恩熙發誓,她用儘了全部的定力,才沒轉身時將司薄年的輪椅踹翻,她冷著雙眼,面色黑沉,“司少從醫院過來,不知道拿點藥?跑我這裡治病?不好意思,我不是醫生。”
司薄年又劇烈的咳嗽幾聲,語氣緩和道,“那就給我一杯水可以嗎?一天沒吃東西,也沒顧上喝水。”
“你......”陸恩熙一氣之下,不知道該說什麼,扭身走去廚房,“等著!!!”
握著水杯,低頭的一刹,陸恩熙通紅的眼眶承受不了眼淚的重量,淚水啪嗒砸在手背上。
前夫要訂婚了,邀請她去觀禮。
沒想到這輩子連如此狗血的事都能遇上!
心裡的苦澀難受,比手裡熱水還要燙,她不想被司薄年看到自己的狼狽,用力摸了下眼睛。
司薄年不知何時也來到廚房,抓住她的手,將輕軟的手帕放進去,“手上有細菌,别碰眼睛。”
嘭地將水杯頓在操作檯上,“司薄年,你憑什麼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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