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恩熙被他身上的傷痕弄的心肝兒亂顫,有噁心,有恐懼......
她空著的那隻手揪扯著被單,“肖凜,我走不掉了是不是?今晚我隻能在船上了是嗎?”
拖延時間,陸恩熙唯一的辦法就是拖住他,然後寄希望給奇蹟。
司薄年不是神通廣大嗎?
他會來嗎?
肖凜赤著上半身,對鏡頭笑了笑,“對,你走不掉!”
“好,既然這樣,你也不用心急辦了我,或許我們可以聊聊你的過去,反正要被你睡,我想知道睡的是個什麼人。”
不知是她眼神太真誠還是肖凜突然有了表達欲,竟然歪身躺到她身邊,環抱她的腰肢,“我被他們發現那年,隻有十二歲。”
十二歲之前在做什麼,他現在不想說。
陸恩熙心裡不斷擂鼓,語氣溫和放鬆,“你沒怎麼上過學啊......不好意思開個玩笑,後來呢?你去了意大利?”
肖凜搖頭,“不,是曼穀,他們在泰國有組織,我被留在那裡,訓練,沒日沒夜的訓練,他們打算把我培養成殺手。”
少年殺手。
隻在電視裡看到過,據說在非洲戰亂國家,很多兒童四五歲被帶走,秘密訓練成殺|人機器,然後放在大街上,持槍掃射。
軍人和民眾對孩子們沒有戒備心,導致了無數悲劇。
“很辛苦吧?那個年齡的小孩,還在讀初中,完全依賴大人,你......挺厲害的。”一半走心,一半敷衍。
肖凜挪挪下巴,貼緊她的胸口,自顧自往下說,“我第一個任務,就是替他們砍一個人的手。”
陸恩熙身體瑟縮一下。
肖凜冷笑,“那是平安夜,他和家人在慶祝,餐桌上放著烤好的火雞......真熱鬨啊!我走進他家,他老婆問我是不是來要禮物,我說是......”
陸恩熙屏息。
“然後我從餐桌上拿起那把切肉的刀,噗嗤,砍了他的手,我對他老婆說,這就是我要的禮物。”
陸恩熙後背涼透了,身體的溫度不斷流失,手腳逐漸冰涼。
肖凜這個徹頭徹尾的瘋子,瘋批!
肖凜得意的笑道,“從那以後,我發現手起刀落特别簡單,看著鮮血流出來,很過癮,很解恨。你問我和那些人有沒有仇,沒有,也有。如果我完不成任務,鞭子和刀子就會掉在我身上,你摸......”
他拽著陸恩熙的手,強迫她往傷口上觸碰,“這些傷,一部分是仇人搞的,大部分都是被懲罰時打的。”
陸恩熙顫抖著手指,摸到他胸口一道深深的疤痕,皮膚永久性損傷,質地粗糙,像朽壞的老樹皮。
他說,“這裡,是我第一次任務失敗留下的,他們讓我殺一個女人,聽說是個娼妓,但我打偏了子彈,任務失敗。”
陸恩熙全身都麻木了,像個木棒似的橫陳在那裡。
曾經隻在影視作品裡看到的血腥畫面、黑暗組織,突然照進現實,她此刻竟然被一個沾滿血腥、揹負無數人命的殺手躺在一起!
肖凜的嘴唇爬上她的額頭,舔了舔她的皮膚,“那年,我十七歲,十七歲的司薄年在乾什麼?上貴族學校,打高爾夫球,吃膩了海珍海味......哦還有,處了個乖巧的女朋友,甜甜蜜蜜。同樣是司庚堯的兒子,我卻過著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刀尖舔血,痛不欲生!你說,我能不報仇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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