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我去美國,不是去死,你回來,隻會驚動更多人,司薄年的眼目那麼多,鬼知道他要怎麼對付你。”
喬菲哪能放心,“可是......”
“别可是了喬兒,我好不容易才下定決心,不想再動搖,除非明天我被車撞死。”
“别亂說!我不勸你還不行嗎,想做就去做,可是簽證呢?好辦嗎?”
“應該可以,我去找何居正幫忙。”
這件事,不涉及違規操作,隻是會欠何居正一個人情。
欠就欠吧,她也皮糙肉厚不怕癢了。
掛了電話,陸恩熙閉上眼睛,逼著自己冷靜,逼著自己不要再心存幻想。
她就是個傻|逼!白癡!天字一號大怨種!
為什麼,總是她!!
全家遭難是她,不平等合同是她,兜兜轉轉失去事業的還是她。
就算她愛錯人,付出的代價也夠了吧,為什麼命運就是沒完沒了盯著她一個人折騰!
真踏馬的夠了!
關機前,陸恩熙給杜俊傑發訊息,告訴他自己臨時有些事先回去了,而且她的外傷不適合繼續戶外活動,祝大家玩的開心。
然後,鎖門,關機,把自己藏在喬菲的公寓裡,徹底摒棄了外面一切聯絡。
如果司薄年還有點良心,就不該這麼玩弄她。
如果他連基本的良知都沒有,那麼,從他手裡得到的律師證,她也不想用了。
聽爸媽的話,去美國,至少可以全家團聚。
再也,不抱有幻想,任人戲弄!
——
司薄年回到陸恩熙的房間,發現裡面空無一人,屬於陸恩熙的私人物品也全部消失。
走了?
一聲不響的就走了?
電話撥出,無法接聽。
站在空蕩蕩的房間,窗外的月光依然如故,下過雨的天空月明星稀,但司薄年突然感受到了一陣寒意,一陣好像被什麼東西攻擊到心臟的寒意。
近似於,失去。
以前陸恩熙也曾不辭而别,但今天,他能感受到其中的不同。
她好像,下定了某種決心似的,要和他徹底劃清界限。
拳頭用力一握,不安的感覺像潮水般,肆無忌憚翻滾。
司薄年直接聯絡杜俊傑,“陸恩熙呢?”
杜俊傑不敢隱瞞,據實相告,說到陸恩熙受傷的那件事,多少粉飾了一下,“總裁,陸小姐攀岩時,和部門一個女律師剛好在一起......”
“閉嘴,”司薄年沒允許他繼續辯解下去,而是冷著臉說,“法務部本季度所有人的獎金全部扣除,回去想想原因。”
杜俊傑望著被掛掉的電話,人都懵了。
總裁是真生氣了,完全不聽解釋,無差别的對待每一個參與者。
想到這裡,對楊藝今晚的遭遇,也很難再有同情。
就當是她自作自受,才會被啤酒瓶劃破臉,要是就此毀容無法繼續上班,也是她活該,惹錯了人。
司薄年驅車回市區,一路上撥打了好幾次電話,均是無法接通。
帝尊的房門關著,沒有人回來的痕跡。
他又馬不停蹄去陸恩熙租的房子,依然空無一人。
最後,他抱著一絲希望去她還沒散完甲醛的家,同樣的結果。
這個女人,憑空消失了。
她車還在帝尊的車庫,大部分生活用品也儲存在生活的空間,就是那個人,像空氣一樣,不見了!
此時,林修晨的電話打來,“總裁,事情辦妥了,楊藝目前送去了醫院,具體傷情等鑒定結果,不過不會樂觀。”
司薄年坐在車上,長指用力捏住眉心,“陸恩熙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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