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恩熙,你......你不要欺人太甚,你......”韓睿一聽到她說磕一百個頭,頓時被羞辱的面目猙獰,士可殺不可辱,她在故意刁難,讓他徹底顏面掃地往後沒辦法做人。
這比殺了他還折磨。
陸恩熙淺笑,清澈眼眸看不到太多戾氣,匕首鋒利的利刃給她增添了不少氣勢,“是嗎?韓總覺得屈辱?”
韓睿一張老臉無處可放,怯懦的望瞭望司薄年,可他縱容著一切,並沒有阻止的意思,“不......不是那個意思,我隻是......隻是想,你現在缺的不就是錢嗎?據我所知,你父母都還在美國,至今沒辦法回國,我名下的資產替你還債雖然差的多,但是......總能應急,也算是報答你父親當年的恩情,你......你說呢?”
有些錢陸恩熙想方設法去爭取,但有些,就算放在她眼前,她也不想要。
就算拿到了,用它們暫時緩解壓力,往後也會是心裡永遠過不去的坎兒,每次想起來都會噁心膈應無法釋然。
韓睿拱手將他名下的資產全部轉給她,她也不屑多看一眼!
冷哼一聲,陸恩熙道,“韓總說這麼多,我一點也不心動啊,我隻想看看韓總跪下求饒是什麼樣!”
她過不去差點被他輕薄的陰影!韓睿必須徹底臣服,承受同樣的屈辱。
陸恩熙冷下臉,“鬆開他。”
兩個男人將韓睿的雙腿鬆綁,但他膝蓋還是軟的,站的搖搖晃晃,“陸、陸小姐......”
“跪下!”
她不想再聽韓睿廢話半個字,也不想再多看他那張醜陋的老臉。
司薄年一眼掃過杵在那裡瑟瑟發抖的韓睿,“韓總是不會,還是不願意?”
韓睿哪敢跟司薄年討價還價,牙齒快要咬斷,強壓住血壓,在保命和尊嚴之間,隻能選擇前者。
撲通一聲,雙膝跪下。
陸恩熙背過身,氣憤讓她胸腔發脹,柔和的面部也因為情緒的壓力而緊繃,“替韓總數著。”
“是。”
交代完要做的事,陸恩熙將匕首丟在一邊,經過司薄年身旁時低聲道,“剩下的交給你了。”
她並不想站在這裡等待韓睿磕完頭,隻要發泄出心裡淤堵的那股氣也就罷了。
司薄年起身,跟上她先邁出的步伐,走出倉庫大門後,呼吸一口外面清爽乾淨的空氣,“我還以為你會心軟放過他。”
陸恩熙承認自己有一瞬間心軟了,不忍心看著一個長輩承受這麼多,可想到他那天陰險醜陋的表情,他說的那些侮辱性極強的話,她便無法給他好臉色。
忍這個字,她受夠了。
“他不配被原諒,可惜我還是不夠狠心,不然我就當場切了他的手,看他以後還敢不敢對女性做那些事。”
司薄年輕笑,“這有何難?”
他讓陸恩熙過來,隻是讓她徹底出一口氣,她用自己的做法,他自然也有他的方式還以顏色。
磕頭認錯,這種做法說到底還是婦人之仁。
陸恩熙還有很大的進步空間。
不急,他有的是時間和耐心。
後來陸恩熙才得知,韓睿的公司破產,他背上了钜額債務,每天過著躲躲閃閃的日子,他雙手在意外中全廢,妻子孩子也離開他另立門戶,他徹底成了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
離開廠房,陸恩熙和司薄年分别站在各自開來的車前。
想想司薄年提供的援助,陸恩熙遲一步上車,主動說,“你最近要是有時間,我可以再陪你去一趟濱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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