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燈太亮,照得那人臉色煞白,五官糊作一團。
不過司薄年很快就認出來他的身份,蔡長青,徐飛的一個手下,他們在淺水灣包廂見過。
當時他乾了什麼?
逼陸恩熙喝酒?
“司少,司少請留步!!”
徐飛出事被抓,孫少勇也被咬進去,如今他們的命運全都捏在警方手裡,這輩子算是完了。
萬幸那些人還沒查到他頭上,蔡長青心急如焚,連著幾個晚上都沒睡著,想儘辦法保全小命,最後,他把目光鎖定司薄年。
司薄年實力雄厚,兩邊都不怕,掌握的資源驚人,隻要他出面,就沒有辦不成的事。
隻要能保住這條命,就算把全部身家都送給司薄年他也願意。
但司薄年神出鬼沒,又從不在公開場合露面,他要怎麼找人?
最後,他買通KM一個保安,套出司薄年平時開的車和常住的地方,他已經蹲守了三個晚上,終於看到這台救命的車。
“司少!司少救命啊!!”
司薄年煩躁地皺著眉,長指抵住眉心,“老孫,開車。”
“是。”
敢攔少爺的車,找死!
老孫起啟動車子,並不忌憚用小命當人肉盾的不速之客。
蔡長青一看這情景,冷汗刷地下來了,聲嘶力竭的喊,“司少,救命啊司少!!”
他拿出絕地求生的勇氣,生生撲了上去,將自己撞在引擎蓋上。
老孫隻得再次踩刹車。
看到車子被他成功逼停,蔡長青又驚又喜的繞到後座,趴在車窗邊,死死握著把手,“司少,司少,求你聽我說兩句。”
司薄年不耐煩的搖下一半車窗,並未有一絲下車的意思,“蔡總,又見面了。”
蔡長青剛要說我們什麼時候見過,定睛一眼,車中的人......怎麼這麼眼熟?
他瞳孔放大,腦袋裡一陣驚雷快要將他擊垮,“是......是你?”
那天在包廂遇到的男人,怎麼......是他??
司薄年面無表情,即便什麼動作都沒有,眼神中的戾氣也足以讓任何拜訪者矮半頭,“是我。”
冷淡到結冰的兩個字。
蔡長青膝蓋一軟,徑直跪下去,砰砰磕頭認錯,“我錯了司少,我錯了!瞎了我的狗眼竟然沒認出是司少您,司少高抬貴手,司少您......”
他自我貶損的話還在繼續,司薄年卻不想再聽,“閉嘴。”
蔡長青渾身發抖,雙手撐在車門上,臉上嚇出的冷汗不住往下|流,“司少,求、求您救我一命,您要什麼我都給您,全都給您。”
看來是怕徐飛的案子牽扯到他,臨時抱佛腳求到他這兒了。
司薄年冷沉的面部紋絲不動,頭仍舊微靠著椅背,精緻的下頜線筆直下滑,構成又冷又硬朗的輪廓,沒有任何舉動,便是極致的威壓。
“要什麼?”他輕念,“你的命。”
蔡長青臉色雪白,從脖子到額頭全僵了,額頭磕破的地方流出血跡,將他的臉自上而下一分為二,“司少......我名下有一家上市公司,幾個工廠,還有不動產和股票債券,全、全都給你,全都給你,求求你救我一命。”
司薄年冷睨一眼,“滾。”
“司少!司少救命啊司少!!!”
司薄年再也不看第二眼,搖起車窗,“開車。”
車窗隔絕了蔡長青那張血淋淋的臉,也隔絕了噪音。
車子開進帝尊,老孫停下,打開後座車門,“少爺。”
司薄年單手理了理衣領,“想說什麼?”
老孫頷首道,“蔡長青是一枚不錯的棋子,他手中的一些資源可以為你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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