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鳴憂心忡忡,“昨天我們離開的時候還好好的,怎麼突然就發病了?誰去過爺爺那裡?”
司南搖頭,然後忽地想起來跟著救護車一起來的傭人陳娟,“我去問問陳姐。”
司薄年道,“待著吧,我去看一眼。”
陳娟緊張一路,到現在臉色還煞白著沒恢複,遠遠看到司薄年逆光走來,好像有了主心骨,搓著手苦笑,“少爺,您終於來了,董事長沒事了吧?”
司薄年道,“别緊張,坐下說話。”
陳娟怔住,愣愣地望著偉岸的年輕男人,“不、不用,我站著。”
司薄年語氣不重,聲音也不大,但威懾力足以讓她將所有客氣話嚥下去,“坐下說。”
“誒......好。”
陳娟哆嗦著坐下,隻是挨著椅子,不敢坐實,對這位她最怕的三少爺相當敬畏。
司薄年坐她不遠處的單人椅子,中間隔著一張茶幾,他長腿交疊,手搭在膝蓋上,“董事長見過什麼人,做過什麼反常的事,能想起來的全說一遍。”
陳娟仔細回憶,“昨天晚上吃飯的時候董事長接到一個電話,聊得好像挺開心的,晚上說想吃蝦仁餛飩,我給他做了一碗,難得他都吃了,很久沒見董事長這麼好的胃口,然後我等他睡了才房間。”
一通讓他高興的電話?
會是誰?
“今天呢?”
陳娟小心翼翼道,“今天......今天董事長也是接到一個電話......”
“誰的電話?”
“我不知道是誰,就聽到董事長非常生氣的罵他,說什麼看著那個女人,别靠近......”她看著司薄年,“别靠近你。”
司薄年似乎明白了,說不定爺爺派人去了帝尊,看到了離開的陸恩熙。
陸恩熙清晨從他家出去,等於給爺爺提供一個非常不好的信號。
陳娟看他臉色凝重的沉默,小聲問,“三少爺,你沒事吧?”
司薄年回過神,“你以前和少奶奶似乎關係不錯。”
陳娟馬上明白他口中少奶奶是誰,但她覺得三少爺對陸恩熙總是冷言冷語,一點也不關心愛護,因此說話更加謹慎,“少奶奶那時候和您一起去看董事長,總是一個人冷冷清清的在院子裡發呆,我就沒忍住,多跟她聊了幾句。”
總是一個人冷冷清清的在院子裡發呆。
這是司薄年記憶裡不曾有過的畫面。
或者他根本就沒在意過陸恩熙去爺爺那裡所做的事。
司薄年想象到那個情景,不免喉頭髮澀,“她跟你說什麼?”
陳娟歎了聲氣,“少奶奶問我董事長喜歡什麼,有什麼習慣,忌諱......然後再來的時候就帶著董事長喜歡的東西,不過......”
她沒往下說,司薄年卻清楚。
不過她帶的禮物,全都被爺爺原封不動的丟掉。
陳娟道,“我偷偷把東西收拾起來,吃的食物做好了端給董事長,用的也悄悄放在他順手的地方,董事長以為是我買來的,就沒多問。”
司薄年淺笑,“難為你了。”
陳娟一下感動的站起來,“沒、沒有,是我應該做的。”
司薄年擺手讓她坐下,“她問了我些什麼?”
陳娟露出一抹姨母笑,“問啊,怎麼能不問?每次問你的最多了,你小時候的趣事,喜歡的東西,平時常做的事情,還有喜歡吃的飯菜......少奶奶當時還用手機做筆記,像個備考的學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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