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心痛,不心動。
保持住這個狀態!
等她回來時,司薄年已經罷工了,洗乾淨雙手,坐在凳子上雙手抱頭看風景。
陸恩熙不知道,這道風景裡,幾分鐘前有她參與。
“發現什麼了?”司薄年先開口。
陸恩熙也不想追問修路進度,早知道他不會長久做苦力的,“我發現一個奇怪的東西。”
司薄年愜意的舒展長腿,“說說。”
陸恩熙不知道該怎麼形容,雙手比劃了一個圓形,“雞舍那邊有個坑,上面蓋了乾草,還有個木板蓋著,我掀開看了下,裡面太黑了看不清楚,類似於防空洞。”
司薄年道,“菜窖。”
“嗯?”
司薄年道,“農村人儲存過冬食物挖的坑,冬天鋪上稻草,可以保護食物免受冷空氣侵害,還能保鮮。”
陸恩熙眼睛一下亮了,她從沒見過這種東西,司薄年居然知道?
他知識面是不是太廣?
司薄年道,“晚上下去看看。”
陸恩熙有些抗拒,吃野菜也就罷了,下地窖......有點瘮人。
司薄年道,“你這個律師當的是不是太矯情?凶殺現場不敢去,地窖不敢下。”
“誰說不敢?”
司薄年冷哼,“嘴硬。”
想夜探地窖,就得拖延到晚上不走。
最合理的理由就是修路工程。
日落西山,鋪路工程隻進行了十分之一,他們順理成章又吃了一頓農家飯。
老人家問,“天黑了,山路不好走,你們怎麼歇息?”
不是她不厚道,實在家裡沒有可以安身的床鋪。
陸恩熙道,“沒事的阿姨,晚點我們開車回去,您好好睡覺,不用擔心。”
接觸大半天,老人家看得出他們心腸善良,不免鬆了口,“前幾天,也有幾個人自稱是大慶的朋友,誰知道進門就翻箱倒櫃,找不到東西就發火打砸......”
原來如此!
難怪一開始老人家這麼戒備。
陸恩熙忙握著老人的手,輕聲安慰,“阿姨,您留著我的聯絡方式,再有這種事聯絡我!”
老人有個隻能接打電話的老人機,陸恩熙存好自己的號碼放她手裡。
鬨事的人和牛大慶的死脫不了乾係,必須找到他們。
被粗糧野菜養育的農家人,心腸柔軟,眼窩也淺,淚水滾出深深的眼窩,“姑娘......你們是好人,大慶能認識你們,是他的福氣啊。”
目睹陸恩熙的溫柔善意,司薄年心裡點燃篝火一般,暖融融的。
夜色籠罩四野,把群山染成了青黛色,歸鳥畫出漂亮的剪影。
新月已生飛鳥外,落霞更在夕陽西。
陸恩熙沐浴著銀色的淡淡光芒,“真美。”
司薄年道,“沒想到點什麼?”
“嗯?”
“那張照片,是你拍的。”
也是夕陽西下時分,也是在山上。
陸恩熙轉向他,月亮把他的側顏雕刻的格外立體,長長睫毛如同此時黛色曲線,神秘的掩藏著一湖奇觀,“什麼照片?”
“别裝,我不信你沒看到我微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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