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薄年一手端著玻璃杯,一手插褲袋,斜靠著酒櫃,慵懶如同剛從皇室走出來的王爺,誰也想不到一個小時前,他嗜血的模樣。
他俯視她,慢悠悠說,“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陸恩熙垂在寬大外套裡的手,揪著包包帶子,也許是今晚被兩個猥瑣男人帶偏了思路,他總覺得司薄年是那種意思,“司少也看到了,我現在的形象跟外面的流浪漢差不多。”
“流浪漢要是長你這張臉,也不至於沒飯吃。”
他在誇她,可是放在這個環境裡,完全起不到暖場的作用,隻是徒增諷刺。
沉默蔓延,陸恩熙被他看得不自在,她想了想,提出交換條件,“一千萬,如果司少願意放我舅舅一馬,那筆訴訟費我分文不取,KM要的公道已經拿到了,我舅舅身敗名裂,就算出獄也回不了國,司少的氣能消嗎?”
司薄年頭髮脹,太陽穴一下下狂跳,讓陸恩熙說句好聽的話就那麼難?
罷了。
“去洗澡吧。”
陸恩熙心往下沉,她已經拿出了力所能及的最大誠意,怎麼司薄年還執著的非要做那種事?
“司少,我身體不舒服。”
司薄年忙問,“哪兒不舒服?傷又複發了?”
對,真是個好藉口。
“嗯,你沒過去之前,他們對我下手挺重的,傷到了後面。”
司薄年無聲罵了句該死,“你把自己收拾好,我叫醫生上來。”
“不用,休息一晚上可能會好。”
司薄年堅持叫醫生,“還是要做個檢查。”
陸恩熙在洗手間脫下外套,看到破爛的衣服,惱恨的想回去再補一腳。
站在花灑下,她反反覆覆把自己沖洗好幾遍,被男人碰過的皮膚揉得快破皮。
要不是司薄年敲門,她還要搓幾遍。
裹著浴袍出來,陸恩熙面色被熱氣熏的紅潤透亮,頹喪的感覺消失,又是那張傾國之顏。
司薄年失了下神,清嗓子,“去裡面換個衣服。”
他不想讓醫生看到這個樣子的陸恩熙。
女的也不行。
陸恩熙為難了,“換什麼衣服?司少有嗎?”
她空手來的,怎麼可能有衣服可換?
司薄年道,“臥室。”
進了臥室,陸恩熙看到一排整齊的女裝,就是上次司薄年叫人送來的那些,保持原樣放著。
他應該沒有未卜先知的本事吧?那特意把衣服留著是乾嘛?
還有,他該不會為了方便放衣服包了這個客房吧?
帶著疑問,陸恩熙換了身寬鬆的居家裝,純棉材質,不貼身,不顯身材,慵懶又舒適。
出來時,她看到司薄年也衝完澡換好了衣服,頭髮半乾,蓬鬆的自然舒展,沒做造型,顯得十分居家溫潤。
陸恩熙被自己的想法給嚇到了,她腦子秀逗了,居然會把司薄年和溫潤聯絡到一起。
巧的是,他們沒有提前商量,卻換上了一個色係一個風格的居家裝,乍一看儼然是情侶風。
陸恩熙有點囧。
司薄年玩味的看著她,“眼光挺好,特意為了討好我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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