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薄年冷笑的弧度加大,所有不屑都在那輕輕勾起的尾音上,“嗬......”
“藥膏在臥室床頭櫃上,麻煩司少了。”
司薄年沒再刁難她,拿了東西過來,彎腰看著她歪七扭八的背影,妖嬈二字跳進語言係統。
她是不是故意的?隨便一趴,能趴出如此風情?
司薄年無聲的吸了口涼氣,還不如叫服務生進來,“忍著點,我先把昨天的撕下來。”
“嗯。”很溫順,低低柔柔的。
司薄年心尖一麻,伸手,指頭碰到她褲子的邊緣,如觸電般回縮一下,然後才下定決定似的往下一拉,羊脂玉一樣絲滑白皙的皮膚,大片的闖進眼睛。
她本就白,這裡的皮膚更甚,微微有些冷白光。
那塊深棕色的藥膏顯得格外突兀和多餘。
比起膏藥,他更想撕開的是礙眼衣物。
換完藥,司薄年將她衣服拉回去,面不改色道,“我能對你做什麼?吃力不討好。”
後背衣服回落,留著他被他指頭碰到皮膚留下的餘溫,他是什麼都沒做,可她心裡泛起了巨浪狂濤,每一秒都異常難熬。
是太久沒碰男人才這麼容易被撩到嗎?
陸恩熙做了個吞嚥的動作,故作鎮定,“謝謝司少......另外,下午我應該就沒事了,最多打擾你一天,晚上回那邊酒店。”
司薄年坐下開始吃早飯,看她那個樣子,蹙眉道,“吃得進去嗎?”
陸恩熙一手撐高自己,一手拿勺子,確實不太彆扭,“你把蘑菇湯給我往這邊挪一點。”
她彎腰弓背喝湯,喝幾口再換成叉子吃菜,又換成刀子吃餐包。
那不肯服軟的倔強勁兒,倒是把司薄年看笑了,“陸恩熙,你也不是毫無可取之處,起碼有點骨氣。”
骨氣麼?在他眼裡,她竟然稱得上有骨氣?
陸恩熙嚥下餐包,掩藏起心中自嘲,仰臉一本正經道,“我的優點不止這個,隻是你以前沒注意。”
“以前?以前你有嗎?”
陸恩熙語塞了。
司薄年小口小口吃東西,沒有聲音,動作也很典雅,陸恩熙除了姿勢有些狼狽,也很得體。
靜悄悄的客廳裡,隻有餐具碰到瓷器時偶爾的清脆聲。
窗外陽光升高,中央淨化係統低聲運作,清晨酒店送來的鮮花飄散著清香,精心烹飪的餐點香味飄灑。
這片刻的恬靜時光,像是偷來的。
陸恩熙抿唇,“你好像也沒那麼討厭我,是不是?”
司薄年手中動作停了一下,視線遊過她的雙眸,“你不是很有自信?你覺得呢?”
讓她自己想?
陸恩熙在心裡覆盤一下跟司薄年接觸下來的這些天,他狠話沒少說,臉色也沒少給她,但總體上他是維護她的,不管是工作還是私事上。
所以,應該是不討厭吧?
“我覺得,起碼案件審理的這段時間,咱們可以好好相處,司少不是快回國了,也沒幾天的交集......”陸恩熙伸長手臂,從花瓶裡摘下一朵紅玫瑰遞過去,嘴角綴著笑容,“借花獻佛,請司少多多包含,我會儘量不給你添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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