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說話呢?會不會說人話?”楊光富頓時不爽。
他雖說比較怕事兒,也知道這趙虎不是什麼善茬兒,就是一混蛋。
一般情況下,楊光富是不會隨便得罪這樣的人的。
可趙虎這般出言不遜針對他侄子楊誌文就是不行。
“呦嗬,你個老東西,廠還沒倒閉呢?之前不是聽說你的五金廠要倒了麼?”
“我在這兒跟爛賭鬼說話呢,有你什麼事兒?”
趙虎壓根就不知道楊誌文現在的身份地位,也清楚楊光富五金廠非但沒倒閉,而且還辦的有聲有色。
所以才會在此刻大放厥詞。
“阿虎,别胡鬨,人家楊廠長是來找我談生意的,不得無禮。”趙大奎在邊上說了句。
表面上像是在勸趙虎,但卻又像是在變相的拱火。
此時,他特意的帶著幾分訕笑的補了句,豎起兩根手指:“人家楊廠長剛才說了,要從我這兒要20000噸麪粉!”
“大伯,我剛才可聽著了,這不是拿您尋開心呢麼?”
“您這工廠的體量,哪兒供應得了這麼多?”趙虎一邊說著,一邊笑了起來。
趙虎說著,目光輕蔑的掃向楊誌文和楊光富。
“我看是這爛賭鬼在外頭又賭錢錢了不少錢,想要帶著他叔來您這兒騙麪粉抵債去,他們明知道你供應不了這麼多,就故意說多點,反正對他們來說能從您這兒多騙一點算一點。”
趙虎本打算說楊誌文是存心跟著楊光富來這兒裝大爺來了。
結果想了一下這麼說不合適。
因為壓根犯不著。
反倒是楊誌文叔侄來這兒騙大量的麪粉去抵債的可能性更大。
“我說大伯,您可得留神,您和家裡人經常教育我,做人不能太混蛋,您看看,我和楊誌文這個爛賭鬼比,誰更混蛋?”
“是不是我比他好多了?哈哈哈......”
趙虎頗為自戀的自問自答,言談之舉之間滿是對楊誌文叔侄二人的藐視和汙衊。
“我瞅著他們也不像是來買麪粉的。”趙大奎口中暗自呢喃一句,聲音壓得很低,其他人都沒聽見。
但很快,他又跟變色龍一樣,神情一變,朝楊光富說道:“楊廠長這個人我還是信得過的,不過他這侄兒嘛......”
趙大奎沒說下去,但是眉目神情卻充滿鄙夷。
“實不相瞞,我這廠子小,你們如此大的訂單,我還真接不了,我不管你們是真的要這麼多麪粉還是假的要這麼多麪粉,總之我這兒沒有。”
趙大奎這麪粉廠的生意雖然並不咋樣。
照理說,突然間來了個大的訂單,他應該感覺到高興才是。
可偏偏現在趙大奎就是不願意接下這單子。
表面笑臉推脫。
縱然心裡看不起,和趙虎差不多的想法,但他就是不表現在臉上。
這就是典型的奸商。
楊光富聽說楊誌文的需求之後,就立馬帶著他過來找趙大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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