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這些話的時候,他母親哭的死去活來,盧永誌坐在他母親身邊,不住的安慰他母親,歉意的對他說,當年,他親眼看到樓盛把他父親從山上推下去,隻是,樓盛是樓家繼承人,有權有勢,而他和他父親合作的公司因為被人竊取了核心技術,不但瀕臨倒閉還負債累累,他畏懼樓盛德權勢,怕招來橫禍,什麼都不敢說,隻能在背地裡偷偷照顧他們母子。
他太愛自己的母親了。
兩個人一唱一和,言之鑿鑿,再加上他忽然想到前幾天不經意間聽到樓盛和人打電話,親口說,是他害死了他父親,對不起他父親。
於是,他信了他母親和盧永誌的話。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他墜入迷障,對他的母親和繼父深信不疑。
可現在,被許連翹點醒,就如同醍醐灌頂,忽然什麼都想明白了。
他被騙了。
害死他父親的不是樓盛,是盧永誌!
他沒辦法接受這個結果……
如果這才是真相,那他都做了些什麼?
他不知道他怎麼離開的廣廈事務所,怎麼找到的盧永誌。
他是從他母親的驚叫聲中回過神的。
他掐住了盧永誌的脖子,將盧永誌摁在了牆上,他母親站在他身旁,尖叫著拚命的推他、掰他的手指。
他漸漸回過神,兩眼血紅的瞪著盧永誌說:“是你……是你害死我父親的,是不是?”
張宜如捶打盧永誌的手頓住,瞳孔猛然收縮:“阿澈,你胡說什麼?”
她說了什麼,簡明澈一個字都聽不見,他隻是用血紅的眼睛瞪著盧永誌,又問了一遍:“我爸是你害死的,對不對?你喜歡我媽,你想將她占為己有,所以,你害死了我爸,又趁我媽失去了我爸,孤單寂寞,趁虛而入,娶了我媽,對不對?”
盧永誌一臉無辜和迷茫,“阿澈,你這是胡說什麼?你中邪了嗎?你爸是我最好的朋友,我怎麼可能害你爸?你爸明明是簡盛害死的!他親口承認了,他說他對不起你爸,你自己也說過,你親耳聽到的!”
“他說的對不起我爸,是他後悔提議讓我爸那天去登山的意思,”簡明澈惡狠狠的瞪著他說:“可你……你親手把我爸推下了山崖!”
盧永誌皺眉:“阿澈,你是真的中邪了吧?這不是無稽之談嗎?我和你爸是最好的兄弟,你爸出了意外之後,最傷心的人就是我,我怎麼可能害你爸?”
“你為什麼害我爸,理由不是很明顯嗎?你喜歡我媽,我媽卻嫁給了我爸,你隻有害死了我爸,才能占有我媽!”簡明澈手上加力,死死卡住盧永誌的脖子,“隻可惜,我蠢,當局者迷,這麼淺顯得道理,我竟然看不清楚!”
前段時間的他,就像是跌入了迷障。
大概是對親生母親的疼愛太渴望,他母親忽然回來找他,對他溫情脈脈,他一下就被那種母子血脈相連的親情迷住。
他對他媽所說的話,深信不疑。
再加上他養父親口說,對不起他爸,於是他就信了。
他相信了他爸是被他的養父害死的。
微微的朋友說的沒錯,他太蠢了。
蠢的……不可原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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