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律師,這點兒小事,您怎麼親自過來了?派一個實習律師過來不就行了嘛!”
畢竟,這隻是一個小案件,一個實習律師就能搞定的事情,宮珹卻親自來了。
作為整個業內都非常有名的金牌律師,宮珹一般都是日理萬機,所以對於他的到來,年輕警察十分吃驚。
宮珹卻神情嚴肅地說:“這個案件雖然是個小案件,但它造成的社會影響很大,我必須得讓那個名叫張劍的犯罪嫌疑人受到更加嚴重的懲罰,才會起到殺雞儆猴的作用,讓那些女衛生間裡偷拍的傢夥們心生敬畏!”
聽到這話,小男孩媽媽的臉色更加難看了,她甚至變得坐立不安,額頭上都冒出了明晃晃的汗。
完全沒有了先前那種全世界都應該圍著她和她兒子轉的囂張氣焰。
就在年輕的警察要帶著宮珹離開調解室的時候,她終於按捺不住地開了口:
“那個......警察同誌......”
她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就直接被警察同誌嚴肅地打斷了。
“你的事一會兒再說,你雖然是被打的受害者,但確實是你和你的兒子有錯在先。”
很顯然,年輕的警察完全看不慣這個媽媽過分溺愛自己孩子,縱容自己孩子為所欲為的行為。
就是因為這些家長的存在,熊孩子才會變得越來越多。
愛孩子沒有錯,但不能肆無忌憚,毫無底線地愛。
更不能無視道德和基本素養,縱容自己的孩子為所欲為。
古人雲:勿以惡小而為之,勿以善小而不為。
這個媽媽顯然不明白這個道理。
“不......不是這個......”
女人急得滿頭大汗,舌頭卻像是打了結,無論如何都說不出自己想說的話,好像難以啟齒。
年輕的警察一臉莫名地看著她。
宮珹回首,淡眸斜睨了她一眼,目光銳利如鷹隼,用一種肯定的語氣問道:
“你是想問問那個被抓的張劍吧?”
女人的心臟一咯噔,下意識地反問一聲:“你......你怎麼知道?”
對上了宮珹那雙漆黑如墨的眸子,女人不覺心生敬畏,隻覺得那雙眼睛裡彷彿藏著一個深不見底的漩渦,黑漆漆的,若是不小心被吸入其中,將會是萬劫不複!
“你作為張劍的妻子,聽到他被抓的訊息,詢問一下他的情況也是人之常情。”
宮珹目光平和地看著滿眼驚恐的女人,習慣性地環抱起了自己的手臂。
瞬時間,女人的臉色像是吃了蒼蠅一樣難看。
她似乎也是有羞恥心的,這一刻,她恨不得找一個地縫鑽進去。
夏芷聽到他們之間的對話,忍不住地驚撥出聲:
“這是什麼情況?老爸潛伏在女衛生間裡搞偷拍,兒子則堂而皇之地在女衛生間裡上廁所,感情你們家不是因為教育的失敗,是家族遺傳,子承父業啊!”
奪筍呀!
山上的筍都快被夏芷給奪完了!
“你......”
女人眼圈通紅地瞪向夏芷。
夏芷卻絲毫不想同情她,反問一聲:“我怎麼了?我說的難道不是事實嗎?”
上梁不正下梁歪,她作為母親還沒有給自己兒子起一個好的引導作用。
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這一家三口,全是奇葩啊!
“兩位女士請稍等!我先帶著宮律師去處理一些事情,一會兒再過來調解你們之間的問題。”
年輕的警察朝著小男孩媽媽和夏芷說了一聲,便準備帶著宮珹去辦事。
小男孩媽媽卻顧不上太多,趕緊追了過去,一把抓住了宮珹的胳膊:
“您是要見張劍嗎?我可以見見他嗎?”
宮珹眉心一皺,眸底閃過一抹明顯的嫌棄之色,但是很快被他掩飾了下去。
他不動聲色地將自己的胳膊從女人的手中抽離,冷聲道:“你不是還有事情沒處理完嗎?你先處理你的事情吧!你丈夫這次犯的事並不小,可能會追究他的刑事責任。”
一聽到這話,女人像是突然遭遇雷劈般怔愣了一瞬,但下一秒......
“冤枉!冤枉啊!”
她直接在警察局的辦事大廳,高呼冤枉,跟先前護著她的寶貝兒子一樣,開始護著自己的丈夫,為丈夫辯解:
“律師先生,這其中肯定是有什麼誤會?張劍隻是喜歡在女衛生間裡偷窺而已,他......他怎麼會觸及刑事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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