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厲靳深扣著袖釦從房間出來，與穿著睡衣的江眠眠“狹路相逢”。

深眸微動，盯著她。

江眠眠瞥他一眼，仰高下巴，勁勁的從他面前飄過。

厲靳深：“......”

......

飯廳，江眠眠三下五除二乾完了糖心蛋，培根卷，牛肉餅，皮蛋瘦肉粥，拿起餐巾擦了下嘴，起身，直接離開飯廳了。

珊瑚絨的粉色睡衣從餐廳門口掠過，也徹底帶走了厲靳深的好心情。

厲靳深黑著臉，把手裡的咖啡往餐桌上一放。

砰的一聲，怪響的。

走了好遠的江眠眠都聽到了，腿肚子一顫，加快步伐朝樓上衝。

“張媽。”

沉厲的聲音從飯廳擲來。

廚房裡的張媽聽到，幾乎生無可戀。

這幾天，先生性子是越來越古怪，難伺候。

她已經儘量縮小存在感，不在他眼巴跟前晃了。

但被直接點名了，又不能裝沒聽到。

張媽硬著頭皮走了過去。

一進餐廳，一股菸草味飄了過來。

又抽？

這些天她打掃的菸蒂都能裝滿一垃圾兜了。

照這個抽法抽下去，早晚抽出問題！

張媽想說又不敢，隻能在心裡歎氣。

“你女兒是不是快畢業了？”

厲靳深驀地道。

她女兒？

張媽驚訝，不懂他突然提她女兒是為什麼，老實回答：“是的，明年翻過年就該找單位實習了。”

“來厲氏吧。”

厲靳深說。

張媽驚訝變驚喜。

她女兒隻是本科畢業，進厲氏那可是研究生起步。

“謝謝先生！”

張媽朝他鞠躬。

“實習期結束，就讓她轉正。”厲靳深點了點菸灰，語氣漫不經心。

“先，先生，您是我們家的大恩人，我們一家人一輩子都會記得您的好。謝，謝謝您！”

張媽欣喜得語無倫次，眼犯淚花。

“别急著謝我。”

厲靳深道。

張媽一愣，看向他，在對上他幽深的眼瞳時，忽然間福至心靈，連忙道：“我明白，我明白！”

厲靳深低下黑睫，眼底一片沉鬱。

......

厲靳深前腳去公司，後腳張媽弄了果盤，喜滋滋的上樓去找江眠眠。

叩門。

“張媽進來吧，門沒關。”

江眠眠聽到汽車聲了，知道來的是張媽，道。

張媽抹了把臉，努力掩飾了下自己臉上的喜色，推門進去。

江眠眠坐在梳妝檯前，面前擺了一本筆記本，拿著筆記著什麼。

張媽走過去，把果盤放到梳妝檯上：“眠眠小姐，吃點水果吧。”

江眠眠抓了顆草.莓塞進嘴巴裡，吐詞不清的：“謝謝張媽。”

張媽笑了笑，搓手：“小姐，你這是在乾什麼呢？”

江眠眠把嘴裡的草.莓果肉嚥下去，說：“記筆記。”

她好幾天沒去學校，問徐長寧要的筆記。

她學的是高數，落一堂專業課，就很有可能導致後面的課業跟不上。

“真刻苦。先生要是知道，一定很欣慰。”

張媽假裝無意的提到厲靳深。

江眠眠不接話。

張媽眼睛閃了閃，驀地歎了口氣。

江眠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