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門!你憑什麼鎖門不讓我出去?”
“你這樣是犯法的......”
“要告我是麼?”
隔著門板,男人冷惻惻的聲音傳來,“等你先從這裡出去再說!”
江眠眠一梗,眼眶通紅,心頭像是有一把火在燒,又急又惱:“你到底想怎麼樣?”
門外。
厲靳深太陽穴兩邊突突直跳,腦子裡似是有一把錐子,不住的錘擊他的神經,挑戰著他最後的理智。
他猛地閉眼,壓製著胸腔肆意竄動的躁怒。
他想怎麼樣?
兩年了,他找了她兩年。
好不容易找到她,她不是避他如蛇蠍,便是讓他放過她,問他想讓她怎麼樣!?
所以從始至終,她都未曾想過跟他在一起。
之所以妥協,不過是為了麻痹他,讓他相信她是真的接受了他,為此她不惜紋身,鬆口留下孩子......
厲靳深睜眼,眸底紅得尤似染了最濃的紅墨。
她問他想怎麼樣是麼?
哪怕讓她痛,讓她更憎惡痛恨他,他也要折斷她的羽翼,把她鎖在他能看見的方寸之地!
這兩年,權當是他錯信她付出的最大的代價。
從此,她休想離開他半步!
至於自由,她想都不要再想!
......
許老爺子知道蕭正卿來C市了,給他打電話讓他過去,蕭正卿正準備去,想了想,最終還是決定先上樓瞧瞧。
套房是蕭正卿定的,他手裡有備用的房卡,懶得按門鈴,直接刷卡進去。
一進去,就看到坐在沙發裡抽菸的男人。
套房裡煙味可不輕,想來是抽了不少了。
蕭正卿頓了頓,走了進去。
果不其然在茶幾菸灰缸裡看到了滿得快要冒出來的菸蒂,眉頭蹙起,瞥他:“這麼個抽法,不要命了?”
“喝一杯。”
厲靳深手裡還夾著煙。
蕭正卿:“......”
兩年了,這還是第一次聽他約自己喝一杯。
可惜。
不是時候。
蕭正卿朝主臥看了眼,坐下:“不喝。等會兒要去許家。”
他們幾個多多少少都有煙癮。
瞧著厲靳深抽,蕭正卿也拿出一根菸點上,問:“什麼情況?”
他聲音剛一出,主臥傳來拍門聲,以及江眠眠沙啞急迫的聲音。
“開門!開門!!救命!!!”
救......命?!
蕭正卿夾著煙的長指微緊,看向厲靳深,
厲靳深俊顏沉凜,有明顯的隱忍拂過,菲薄的唇冷冷抿直
似是怕外面的人聽不到,拍門聲更重了。
蕭正卿沉眉,起身。
“是兄弟,别插手!”
厲靳深語氣沉沉。
蕭正卿:“......”
低頭看他。
厲靳深吸了口煙,滿身殘厲。
蕭正卿眉頭皺得緊了些,别的話沒有多說,隻道:“那是眠眠,别傷到她!”
說完,蕭正卿也待不下去了,聽著江眠眠在裡面“呼救”,他很難做到無動於衷。
走到門口。
一道自嘲的聲音從後拂來。
“誰傷誰?”
蕭正卿:“......”
轉頭朝沙發看了眼,張了張唇想說點什麼。
可最終他什麼都沒說,離開。
主臥。
江眠眠聽到房門關上的聲音,絕望的滑坐到地上,抱著雙膝,把頭埋了進去。
......
鑰匙插.進鎖芯,打開房門的聲音傳來時,江眠眠已不知道在房間裡待了多久。
隻知道窗外的天,一點一點暗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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