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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1年，1月5號，省城火車站！

石山縣一支九人的商業考察團，坐上發往深市的火車。

他們要在火車上渡過將近一天的時間，隨後在深市羅湖坐上去往香江的輪渡。

考察團隨行秘書陳文，看了眼手錶，是早上九點鐘。

“這次考察意義深重，希望諸位能夠用心，彼此互幫互助。”

“等到了香江，我也有陳老交代的事去做，不能多陪你們。”

“如果考察過程中出現意外，要記得向我彙報，我來負責解決。”

“在石山你們可以彼此競爭，但在香江，你們必須擰成一股繩！”

“為這次考察行動，陳老跟上面可是做了擔保的，都聽明白了嗎？”

話音落下，考察團團長郭飛宇，立即笑嗬嗬的應道：

“陳秘書請放心，我一定會履行好職責，保證大家此行皆有所獲！”

“但是，”他頓了一下，繼續道：“就怕某些人，沒有顧全大局的意識。”

此話一出，坐在末尾的楊霖微微一笑，“郭團長，點我呢？”

“楊廠長這是對號入座了？”郭飛宇笑笑：“我沒指名道姓吧？”

“夠了！”

陳文扶了下鏡框，臉色微沉，“記住你們是代表石山縣出來的！”

郭飛宇悻悻作罷，楊霖也未言語，隻是忽然想趙百川了。

......

......

時間來到晚上十一點多，火車在深市火車站停下。

現在深市被鄧公劃爲經濟特區，吸引了不少想來找機會發財的人。

儘管是大半夜，可月台上仍然是一幅人擠人的熱鬨場景。

好不容易出來站後，陳文前去值班室借電話喊人來接。

這次行程時間較緊，所以他們必須連夜坐上輪渡去往香江。

就在大家都在等的時候，沉默一路的徐海，忽然湊到楊霖跟前。

“楊霖兄弟，打個商量，宋海龍那事兒放過我行嗎？”

徐海壓低著聲音，“兄弟我也是一時糊塗，聽信了蠱惑才......”

“徐總，你說什麼呢，什麼宋海龍，我聽不懂啊。”

楊霖微微一笑，對於徐海突然提出的求饒，感到莫名其妙。

開玩笑，你都要動我家人和廠子了，還有臉來求放過？

“楊霖兄弟，咱就别裝糊塗了，秦主任不是把白金瀚那塊地賣你了？”

“我明白，那三捆炸藥包的事情你也早就知情了，所以，咱能不......”

“徐海，如果我要對你家人下死手，你會不會放過我？”

此話剛一出口，徐海頓時愣住，好半晌過後，他忽地一笑：

“楊霖，既然咱們不能和解，那就看誰的手段硬了！”

“那我就期待著徐總的大招，但是别太晚，要不然你就沒機會了。”

“嗬嗬......楊霖啊，你還是太年輕，這裡可不是石山！”

徐海說罷，瞪了他一眼，隨即轉身離開。

不多時，三輛吉普車從遠處駛來。

載著他們九人來到羅湖，於渡口坐上艘輪渡，向著對岸的香江駛去。

夜晚中的香江城燈火通明，霓虹璀璨。

與身後暗壓壓的深市，形成兩個鮮明對比。

隻是越靠近那座城的港口，楊霖心中忽然生出一絲悸動。

好似有危險的事情，即將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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