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刹那,在場所有人的目光皆是落在了路朝歌的身上。
他們雖然不懂古玩,但也畢竟是白市各個行業的權貴,又哪裡不清楚,這是靳遵對眼前這小子發出的挑戰?
之前那隻鈞窯讓靳遵丟儘了顏面,這擺明瞭是想找回面子!
見這麼多人的目光都望向自己,路朝歌倒也不慌,依舊面色平靜。
“既然這東西是你收藏的,是真是假,你難道不知道嗎?”
“這個我當然知道,但這跟我問你是兩碼事,小兄弟,你不是很厲害嗎?難道你看不出這東西的真假?”
靳遵冷笑。
景奇致幾人也在旁邊幸災樂禍,一幅看熱鬨的表情。
這方玉印其實早就被人鑒定出是假的了,隻不過知曉的人並不多,他景奇致便是其一!
之所以將其拿出來拍賣,最主要還是因為這方玉印簡直以假亂真!
玉印上不僅毫無作假痕跡,而且仿製年代也十分久遠!
即便是他靳遵,也是在這東西身上花費了幾年時間,才勉強看出來這是一件假貨。
景奇致自信,連靳遵這種沉浸古玩界幾十年的老江湖都不一定看出真假,路朝歌他不過是一個毛頭小子,又豈會一眼認出?
可以說,這就是一件可真,可假的寶貝!
到時候就看路朝歌怎麼說了!
“哈哈哈!等到時候火候差不多了,咱們再出來給這小子難看,到時候一定讓這姓路的跪地求饒!”
景奇致眼神微眯的看向路朝歌,心情大好,彷彿已經看到了路朝歌落魄的樣子。
“景公子這一招簡直無解!哈哈哈!”
“沒錯!還是景公子有一套啊!”
簇擁在景奇致身旁的眾人,聽到他的話後,各種嘖嘖稱讚之聲不絕於耳。
此刻,現場不再複之前喧囂。
所有人都眼巴巴的望向路朝歌,想要聽到他的答案。
路朝歌也有些無奈,他本意隻是想低調的拍幾件寶貝,然後回家。
但沒想到,就是這麼簡單的心願,這些人都不能隨他的願!
他也隻能談了口氣,道。
“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我不答應豈不是不給你面子?好吧!我就幫你掌掌眼!”
說罷,他目光一瞥台上那方玉印。
“我已經知道真假了!”
“等等,你就這麼看了一眼?你難道不上來仔細瞧瞧?”
靳遵一愣,眉頭頓時皺了起來。
“這不是也能看到嗎?還用得著上台?”
“好!小子,不得不說,你很狂!但就是不知道你有沒有這個狂妄的資本!”
“這就不勞你操心了!你這方玉印是假的!”
路朝歌回答的十分乾脆。
“你說什麼?”
靳遵有片刻的呆滯,但很快又哈哈大笑了起來。
“你是說,這方輾轉了國內外各大拍賣行,被我珍藏了二十多年的玉印,是假的?你知不知道?你這話說出去,會有多少人跟你不共戴天?”
“嗬嗬!我就說嘛!這小子根本沒有真本事!竟然說這玉印是假的!真是笑死人了!”
“我看這小子就是不懂裝懂!那麼多鑒定大師的都認為是真的!結果到了他這,就變成假的了?”
“現在真是什麼人才都有啊!有這種人在此,簡直就是丟我們白市的臉。”
周圍賓客們更是發出陣陣辱罵嘲笑。
路朝歌見狀不以為然。
“既然你們說這東西是唐代李靖之物,好,這點物不與你們爭辯,隻是這玉印仿製手段雖高明,卻內裡卻無神,其內部有一絲不易察覺的作假細痕。”
說到這,路朝歌目光又環顧了四週一圈,繼續開口道。
“而且這玉印表面雖然油潤有光澤,但也因為是假玉的緣故,喪失了一分溫蘊,若我猜的沒錯,這就是一塊用頂級白玉仿製的羊脂玉!東西也不是唐代的!而是明代的!”
此言一出,拍賣行內的嘲諷之聲頓時減弱。
很明顯這個說辭有理有據,不少人還是選擇相信的。
靳遵表情一冷,厲聲質問道。
“小子,聽你的意思,難道你能看出這方玉印內部的情況?”
“這倒是看不出來,我之前說裡邊有裂痕,是通過玉印本身表面的細微紋路看出來的。”
路朝歌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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