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賈靜貞思緒飄飛,那邊眾人依舊在不停辱罵。
“小子,趕緊滾過來道歉,興許靳師父心情好,還會饒恕你!”
“自己幾斤幾兩也不撒泡尿看看,真是恬不知恥!”
“還不滾過來?”
整個拍賣行一陣喧囂。
見路朝歌一言不發,眾人心中更加篤定他是在亂說,罵起來更加難聽。
“那個,不好意思啊!我不是故意的。”
坐在旁邊的女人見狀,淺呷了一口杯中果酒,隨即擺出一幅高高掛起的姿態,彷彿這件事真的跟她無關一樣。
面對眾人的辱罵,路朝歌顯得十分淡定,看了眼拍賣台上的鈞瓷,當即道。
“雖然這隻鈞窯的花色很奇特,但以現代的工藝,要仿製這樣的東西,並不是什麼難事,而且仿製手段也很巧妙,靳師父你隻是不清楚其中門道而已。”
“小子,再說一遍?!”
見對方依舊固執己見,甚至還嘲笑自己沒有見識,靳遵頓時咬牙切齒。
站在拍賣台上的女主持也一臉笑意的開口。
“這位先生,您若看出這件拍賣品為贗品,還請你拿出證據,如若不然,便是來砸我天盛商會的場子!”
女主持的話雖然柔和,可話音中卻透漏出了一絲另在場所有人膽寒的意思。
天盛商會,即便是放在省內那也是巨頭!
誰敢來砸他的場子?
此刻,路朝歌彷彿遭到了所有人的反對!
就連不遠處的景奇致也跟著落井下石。
“沒錯!你若是覺得這件東西是假!就趕緊拿出證據!我們可沒時間在這聽你胡扯!”
見此情形,路朝歌目光環顧四周,而後淡淡開口。
“不知你們有沒有聽說過老胎新釉這個詞彙?”
靳遵一聽頓時就不樂意了。
“小子,這種劣質的作假手法,我一眼便能認出,你難道認為我眼瞎了不成?你說的老胎新釉顧名思義,胎是老瓷,釉面是新的!可你看看,這釉面明明很正常,不似翻新手法!”
台下的朱環山也是略有深意的望向路朝歌。
“釉面又不是不能作假,靳師父縱橫古玩界這麼多年,不會連酸腐的方法都不知道吧?而且這隻鈞窯上下顏色略有差異,不細緻看,根本分辨不出!若我猜的沒錯!這底子也是新接的!”
“倒是眼光毒辣......”
朱環山輕聲呢喃了一聲,而後又沉聲問道。
“既然你這麼說,還勞煩小夥子你把證據拿出來看看。”
“想要證據,這還不簡單?”
路朝歌指了指台上的瓷器,道。
“真正的古瓷都有出土痕和傳世痕,若是真品,那傳世痕定然是不規則亂麻狀,當然,這東西要是假的的話,傳世痕就是規則的順時針痕跡。”
聞言,眾人解釋心頭一震。
拍賣行的人當即便找來人,開始仔細的對瓷器本身上的紋路進行鑒定。
正如路朝歌所說,這件鈞窯上的傳世痕正是規則的順時針痕跡,儼然是一件仿品。
這下,之前還喧囂不已的拍賣大廳,頓時便的鴉雀無聲起來。
“這證據夠嗎?若是不夠的話,你們還可以將這東西放到開水裡去煮,到時候就能檢驗其上酸腐的存在,畢竟這東西是用糞水浸泡的,總還是有一股騷臭味的。”
路朝歌繼續喃喃開口。
不過這次卻沒人再敢出生辱罵他了!
能夠一眼看出此等作假手法的存在,豈會是一般人?
關鍵靳遵都沒鑒定出來的結果,被這小子一語道破,換誰都會感覺震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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