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先生,還請你說說哪裡不對勁。”
熊戒京有些詫異。
雖說他見識過路朝歌高超的醫術,但此刻對方的話,卻是讓他感覺越來越離奇了。
“正常人家住在自己的房子久了之後,都會聚集人氣,是一種淡白色的縹緲氣息,可賈家别墅的人氣裡確是血紅色,而且十分扭曲。”
路朝歌開口解釋道。
聞言,熊戒京一愣,臉色頓時變得古怪起來。
“路先生,這件事涉及你自身,不是兒戲!還請你認真對待!”
“你不信我?”
“不是不信,衙門辦案講究的是證據,和案件分析,你這......”
熊戒京無奈歎了口氣。
他本來還想幫著路朝歌拜托嫌疑,可這種口供,别說他不會相信,就是上頭的人也不會滿意。
“可我也沒說我沒證據啊?”
路朝歌道。
“證據?是關於王三的嗎?”
熊戒京一詫。
但出乎他意料的是,路朝歌卻連連搖頭。
“不是,是我的一些猜想。”
“猜想?”
熊戒京懵圈了。
這路朝歌是生怕自己進不了大牢嗎?
他輕咳了一聲,勉強穩住了自己心態,道。
“路先生,猜想這種東西算不得證據的!”
“嗬嗬,我就知道你不相信,既然如此,那我也隻能乾脆一點。”
路朝歌笑了一下,道。
“熊捕頭,别墅周遭應該是有監控的吧?”
聞言,熊戒京點頭。
“有倒是有,但王三身為重刑犯,反偵察意識很強,監控周遭線路,早在他進入别墅的時候,就已經被剪斷!”
“既是如此,這還要說什麼?”
路朝歌笑著迴應。
此話一出,熊戒京先是一愣,剛想說話,又忽然像是想到了什麼,當即離開了這裡,朝著衙門內的天睛調控室跑去。
盱眙片刻,等到熊戒京再回來時,人已是恍然大悟的狀態了。
衙門大廳內的眾人見狀,皆是好奇不已。
“熊捕頭,還等什麼啊??這小子就是想殺人謀財!你必須趕緊將他關起來!”
賈靜貞微微一蹙眉,有些等不及了。
“這件事,應該跟路先生沒有關聯。”
得知了真相的熊戒京心情大好,直接為路朝歌開脫起來。
“什麼!?”
賈靜貞剛想說路朝歌是殺人犯,卻直接被這句話給驚到了,瞪大了雙眼,有些難以置信。
“為什麼跟他沒關聯?”
“因為他沒有作案動機,也沒有作案預謀!”
“但他卻提前報官了啊!”
“這件事,路朝歌先生已經解釋清楚了,而且你們家監控線路是被人為破壞的!”
聽到賈靜貞的話,熊戒京表情明顯有些不悅,開口解釋道。
“我剛剛調取了你們家附近的幾個監控,發現正是王三動的手!路先生一定是察覺到了不對,所以才報了官!”
眾人解釋驚愕不已,仔細想想,自家監控的線路確實在昨天晚上被人剪斷了。
而且剪斷的地方不止一處,幾乎是每條監控探頭的線路,都被人剪斷了!
賈靜貞臉色也很不好看。
“賈小姐,賈先生,你們應該跟路先生道謝的!若非路先生提前報官,你們一家性命估計早就落入王三之手!”
說著,熊戒京還不忘扭頭對自己身旁的幾個屬下繼續吩咐。
“既然事情已經問清楚了,那就把案件撤銷吧!”
幾個負責這起案件的捕快聞言,很快便出具了結案證明。
一眾捕快也頓時不再理會幾人。
衙門門口。
賈靜貞此時臉色無比陰沉,心中湧出了無儘怒意。
若是真如熊戒京所言,他們賈家豈不是有些不識好歹?
非但不感謝救命恩人,反而恩將仇報?
這件事要是被其他幾個跟賈家同規格的家族知曉,他們賈家的面子往哪擱?
相比於賈靜貞,其父賈貴仁倒是顯得淡定,瞥了一眼旁邊依舊跟在旁邊的老者,而後小聲詢問道。
“項真人,這件事,您看......”
“哼!這小子如此實力,就敢出來招搖撞騙!不足為慮!”
說這話時,項五一臉的風輕雲淡,壓根就沒將一旁的路朝歌放在眼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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