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司航看到從車上下來的人,忍不住笑了。
求老瞿救命?
就跟求閻王爺救命一個道理。
腦子到底是不靈光,居然求到他的頭上,也是絕了。
所以也就不再著急跟那個混蛋男人算賬了。
反而是從口袋裡掏出消毒紙巾,帶著看戲的姿態,一根一根擦拭他剛剛揪過他衣領的手指。
那表情,就好似沾染了病毒,一臉的嫌棄。
至於被拽住褲管的瞿鶴川,遠遠瞧見他那副看戲姿態,冰冷的面容上劃過了一抹無語。
他是來看戲的好嗎?
怎麼反而他變成主力了?
“鬆手!”語氣極為不耐煩。
這荒郊野嶺的,好不容易才見到一個救星,他怎麼可能會鬆手。
從拽褲腿直接改成了抱大腿,嘴裡還急切的解釋道:“那個傢夥要殺了我,你救救我,我求求你了,你救救我,帶我走!”
瞿鶴川從來都不是什麼好脾氣的人,更沒有什麼耐心。
他最大的耐心的全都給了紀姌,哪有什麼功夫跟他廢話。
微微俯身,陰沉沉的嗓音從他頭頂降下,“你要不看看我是誰?”
這男人光顧著抱大腿了,從始至終都沒有抬起頭看過他一眼,壓根不知道自己抱住的是誰。
如今聽到這話,他緩緩抬起頭來,對上瞿鶴川淒冷的視線,被嚇得臉色一白。
即便如此,第一眼的時候,他也壓根沒有認出面前的人是誰。
瞿鶴川看出了他臉上的慌亂和害怕。
他猜到了他可能壓根就不記得他是誰。
他也不著急,冷冷眯眸,氣勢淩人。
低垂眉眼看他的眼神,彷彿俯視螻蟻一般。
輕輕一腳,就能將他踩死的節奏。
男人害怕,甚至不自覺顫抖。
原本緊緊抱著他大腿的雙臂,這個時候也猶豫著鬆開了。
他的確看他有些面熟,可一時間又想不起來在哪兒見過。
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呼吸急促,心跳狂顫,看他的眼神充滿了警惕。
從他臉上窺探到心虛害怕,瞿鶴川唇畔的笑意頓時變得更深了,甚至還多了幾分興味。
“擅闖我的公司,還動手傷我老婆,這麼快就全都忘了?”
擅闖公司?
傷他老婆?
男人皺著眉頭苦思冥想半天,都沒想起來這到底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他應該沒乾過這樣的事情吧?
“這、這位先生,你是認錯人了吧?”
這個時候,他還在心存僥倖,覺得他應該是認錯人了吧。
結果——
一道驚雷從天而降,瞬間將他炸了個外焦裡嫩。
這道驚雷,是來自於聶司航的。
他將消毒紙巾收到自己車上,緩步朝他們這邊走來。
“他就是瞿氏的總裁,你女兒公司的大老闆!”
男人身子狠狠一晃,頓時什麼都想起來了。
上次,是上次,他去公司裡找李沐顏,有人站出來幫她撐腰,然後——
然後得罪了大老闆······
這一刻,他想死的心都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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