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具?
好像還在更衣室裡。
我將手中的推車放在包房門口,轉身回到更衣室。
看著架子上整排的面具,我有幾分猶豫。
難道真的要這樣繼續下去嗎?
這件事情的風險還是很大的,如果某一天真的被髮現面具下的人是我。
恐怕不用等病死,盛月殊便會氣憤地殺了我。
我的手觸摸到昨晚的那張面具,又忍不住縮回了手。
可是沒有錢的話,我爸下期治療的費用該怎麼辦?
幾番猶豫之間,迪迪進了更衣室,她欣喜地拉著我的手:“阿徹,昨晚你的那個金主又來了,她指名要你。”
我有些苦惱,不得不跟她說了一些不太真的實話。
“盛總她是我妻子的朋友,我怕她認出我到時候處境會很尷尬。”
“啊,是你老婆的朋友,那這樣確實不太合適。”
見我如此為難,迪迪也有些犯愁:“可那怎麼辦?這盛總就在包廂坐著,今天可是沒帶一個朋友似乎等著要跟你獨處呢。”
今天是我在這工作的第二天,原本隻想好好上班,卻沒想到竟會被盛月殊纏上。
不過她到底看上“我”什麼了?
“可是,整個夜總會如果隻有我戴面具,那也很奇怪吧?”
正當我和迪迪在犯愁時,蘭姐急匆匆地過來給了新訊息。
“我跟你們說奧,今晚開始,咱們面具主題活動繼續啊。哪天結束再聽從上邊安排。”
我和迪迪對視了一樣,都感到很奇怪。
“蘭姐,為什麼突然又開始面具主題了?不是一個月一次嗎?”
迪迪替我問出了心裡想問的話。
蘭姐揮揮手道:“這還能是為什麼,大客戶喜歡,提了要求咱們就從著唄。再說了,這又不是什麼過分的要求,不還挺有意思的嗎?這越有錢的人啊越是想來點刺激的。”
說完,她扭著腰繼續去檢查其餘的服務人員有沒有戴好面具。
“阿徹,這下你應該能稍微放心了一點吧?晚上隻有盛總一個人的話,估計她也不會為難的你的。”
我點點頭,從架子上拿過昨晚那張隻遮住我上半張臉的面具,仔細戴好。
回到包廂,盛月殊正坐在沙發上看著手機,臉上的神情似乎有些不耐煩。
她聽到聲響看著我和迪迪,伸手指著迪迪:“今晚這個包廂不需要你服務自己去找領班換吧。”
迪迪自然不敢反駁,後退幾步便離開了。
幽暗的包廂中,隻剩下我和盛月殊兩個人。
“過來吧,又不是沒見過。”
她伸手抓過桌上的煙,含進唇中,自顧自地點了起來。
我來到她身旁,將煙拿下來:“盛總跟我一起了,還需要抽菸解乏嗎?”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盛月殊心情不好的時候似乎都會抽一點。
我在家裡發現過幾次菸頭。
隻是,她從來沒有在我面前抽過。
盛月殊笑了笑並不生氣:“你說的有點道理。”
“盛總是為了讓我戴面具,而讓整個夜總會的服務生都戴上了嗎?”
我望著她,靜靜地問道。
盛月殊的神色中帶著小小的雀躍:“這都被你猜到了?我尋思著讓你一個人戴面具怪怪的,就想著讓所有人陪你戴。”
望著眼前自己的妻子,為了一個不認識的男人這樣花手筆,這樣為人家考慮。
偏偏這個男人又是我,此刻心中的滋味很複雜。
突然間,腦海中閃過一個計劃。
如果藉著阿徹的身份,讓她慢慢對我更加討厭,唆使她跟我離婚會不會更有效果一些?
想到這個方法,我又有些激動。
如果我們真的可以離婚,對彼此也算是少一些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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