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得上一員宿將!”幕僚長洪承疇皺了皺眉頭道,“不知有多少人馬,歸屬在他麾下?”
“此乃機要,吾實不知!”羅尚文聞言不由囁嚅道,“不過,我還知一事!”
“什麼事兒?”
“藍田主帥乃‘長腿將軍’王樸,頗有幾分能耐。原本他不想參與此事,但是在關南副使樊一蘅許諾讓他官複原職之後,他便欣然領命”羅尚文連忙賣弄道。
“咳咳咳”洪承疇突然無端的咳嗽起來。
“這位大人,您喉嚨不舒服嗎?”羅尚文一頭霧水,連忙問道,“我家鄉有一記偏方,以黃芪、粳米煮粥,又滋肺補氣”
“補不起,我這肚子裡的氣夠多了!”洪承疇聞言不由沒好氣道。
好容易發了一回善心,做了一回好人,結果卻遇到了一個木頭。
而王奇瑛在旁邊聽的臉都黑了,這是當著眾人的面也不好說些什麼。
張順不由哈哈大笑道:“知道了,你且下去休息吧,我自調兵遣將,剿滅彼輩!”
“好好吧,罪臣告退!”羅尚文聞言無奈而退。
其實他還有一肚子忠心要表,奈何看起來氛圍怪怪的,隻得遺憾而退。
“這個憨貨……”張順不由搖了搖頭道。
“夫君,我叔父……”王奇瑛忍不住連忙辯解道。
“我自信得過王將軍,愛妃何必多言?”張順不由笑道。
反正現在自己還用得著王氏,王樸又無甚威脅了,何不賣她個情面。
王奇瑛怕就怕張順賣了個情面,現在就當作沒發生一般,等將來用不著王氏的時候,再找後賬。
她不有連忙道:“我叔父素來怯懦,聞風喪膽,焉有如此膽略?”
“想必定是有小人攛掇,以至於有今日之事。還請舜王懲戒一番,以免他再犯此錯!”
“那好吧,既然愛妃執意如此,那就罰他戰馬一百匹,以儆效尤,不知如何?”張順聞言不由笑了。
原來是王奇瑛想小懲大誡一番,那就如她所願是了。
好容易安撫下了王奇瑛,她不有奇怪問道“既然甘良臣準備奇襲鳳翔,夫君如何如若未聞?”
那張順和洪承疇聞言不由都笑了起來,張順不由解釋道:“義軍占領陝西之初,我便排遣‘混天星’張天琳率領五千人駐守鳳翔府。”
“那關南兵備道樊一蘅確實是個人才,奈何不明天時,徒呼奈何?”
“更何況那漢中之地不過設一守備和幾個千戶所,又能抽調幾個兵,本不足懼也!”
也難怪張順和洪承疇聞言樊一蘅玩“明修棧道暗度陳倉”之策,並不十分緊張。
漢中之地本就抽不出太多兵馬,若是真能抽調一萬以上人馬,當初三邊總督梁廷棟早就抽調出來和義軍覺著了,哪裡還用等到今日?
不過有備無患,張順還是排遣馬進忠前往盩厔縣。
盩厔縣即後世周至縣,因“山曲為盩,水曲為厔”而得名。
其地南依秦嶺,北瀕渭水,襟山帶河,正是西安的西大門。
馬進忠駐守此地,既能南守儻駱道,東援子午關,又能拒守從陳倉道、褒斜道繞道,然後沿著渭水穀地撲向西安城的敵人,一舉兩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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