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見過你!在醫院很多穿著四個口袋的領導,圍著你的救護床,特别焦急地說,你是很重要的人,要想儘一切辦法救你。”周書瑜直接把林少珩的身份挑明。
反正撕的是他的馬甲,又不是自己的馬甲,她是一點都不帶虛的。
“那你當時沒做什麼?”林少珩神色微凜地問。
周書瑜特别無辜地聳聳肩,“我一個小老百姓,除了熱鬨,還能做什麼?”
林少珩目光深幽地盯著她。
雖然最後什麼都沒說,但唇角勾出的弧度,卻帶著抹意味深長的味道。
周書瑜默默在心裡翻了個白眼。
知道就知道唄,她不承認,他能拿她有辦法嗎?
還是乖乖的,救命之恩湧泉相報吧。
沒一會肖建峰小跑了回來,龔勝利那邊也把所有知青都接到了。
“走了,還要趕緊回去,不然天黑了要有狼的。”他大喊著催促。
那些知青聞言,嚇得臉都白了。
“怎麼會有狼?大隊不保證知青的安全嗎?”潘爍柔急急地問。
龔勝利好笑地道:“瞧你這女娃娃說的,我們也想保證,拿什麼保證?别說知青,就是村子裡的人那也不安全。平時運氣不好的時候,狼啊、野豬都算好的,還有熊瞎子、大蟲就在田裡躥。
附近幾個大隊,哪年不會出些事?所以你們以後少出門,别亂跑,到時候出了什麼事,還要給我們大隊找麻煩。”
這話說完,著那些知青嚇得腿軟的模樣,他的眼裡閃過絲惡劣的笑來。
許晴雅也緊張地,往周書瑜身邊靠了靠。
來之前她除了知道,東北貓冬的時間特别長,沒錢的知青就得餓個半死外。
剩下的就是那句——棒打麅子瓢舀魚,野雞飛到飯鍋裡。
哪裡會曾想,還能有這麼危險。
“他就是故意說出來嚇唬我們的,想讓知青都老實點,乖乖聽村裡人的話。要不然也不會特意強調,以後少出門别亂跑。”周書瑜譏諷地輕笑了聲。
她說這話的聲音不大,也就身邊的三個人能聽見。
肖建峰笑著在邊上補充,“許姨,這東北的野味多,下初雪的時候進山,能打到不少好東西。我和少珩打獵都還挺準的,傢夥式明天就可以拿到,到時候我們保護你們。”
“我也帶了兩把弓弩,十箭一匣,而且還是鐵箭,再厚的皮都能射穿。趁著還沒下雪的這兩個月,我和書陽好好練練,冬天我們一起上山打獵。”周書瑜也跟著附和。
許晴雅是知道自家閨女,花錢買了兩把弓弩。
原本她覺得太誇張,下個鄉怎麼能帶這麼危險的東西。
可書瑜說,要不是之前不確定錢能下來。
等拿到了錢,時間又不夠了,她還打算買兩把打獵的傢夥式。
現在想來,她這個當媽的確實是很不儘責了。
把手裡的行李拎得更緊了些,許晴雅暗暗在心裡決定。
等到了村裡無論發生什麼事,她都要好好護著一雙兒女,絕對不能再讓他們出事了。
一行人悶頭走了五六分鐘,才在車站對面到了個牛車。
“都接到了?”
坐在牛車上抽著旱菸的老漢,敲了敲菸鬥,目光打量著龔勝利領回來的一行人。
“嗯,來了五個男知青,三個女知青。這是周書陽的姐姐,這是周書陽他媽。”龔勝利指了指周書瑜和許晴雅。
那個老漢聞言,目光停留在了她們兩個身上。
眼底浮起絲愧疚、同情,但很快又移到林少珩和肖建峰身上。-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