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周書瑜烏黑的深瞳,變得越發陰冷危險。
周文博見她什麼都知道了,本就在哆嗦的身子,徹底抖成了篩糠。
他這麼磨嘰,周書瑜不耐煩地催促:
“還不快滾!記得讓他們把錢還來,外帶賠償我弟被你們私自換到東北的損失,否則别怪我去你親爸廠裡鬨。到時候别說錢留不住,就他和他廠裡那個主任的工作,都别想保住。”
周文博哪還敢說半個字,夾著尾巴就落荒而逃。
許晴雅神色複雜的,著他消失在門外後,才收回視線。
心疼摸了摸,臉色蒼白的周書瑜腦袋。
溫度不是很燙,但也比正常的要高些,顯然還在低燒中。
許晴雅立刻緊張起來。
“你這燒還沒退?是沒吃藥吃嗎?”
“吃完了,我等會再去醫院開點。”周書瑜搖頭。
“你這都還在燒著,還是我去給你開藥吧。”
“隻是低燒,我去醫院,剛好讓醫生幫我。”
周書瑜還有其他的事要做,隻能找個藉口把她媽留在家裡。
好在許晴雅的性子軟,又偏寵這麼個女兒。
周書瑜確實沒什麼事,這才沒再堅持。
“那開藥的錢你拿著。”她從口袋裡掏出兩塊錢,塞到周書瑜手裡。
周書瑜兜裡確實是比臉都要乾淨,就沒有推拒。
出了廠子的家屬區,確定沒人見,她猛地竄進條巷子,全速朝城東跑。
一路在無人的小巷和牆頭穿梭。
原本需要走四十分鐘,才能到她大伯家的路程,硬是被縮短到十分鐘。
剛竄到她大伯家外的巷子,就聽見幾道熟悉的聲音在那罵罵咧咧。
“這個周書瑜真是反了!竟敢對你這個大哥動手,我今天不打死她。”
嗬,果然這一家子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周書瑜站在樹上,著底下義憤填膺商量著,該怎麼對付她的人。
從隨身空間裡拿出張床單大小的野餐墊,還有一根五米長的麻繩。
墊子往下一扔,將那幾個人都罩進去。
周書瑜這才從樹上跳下去,用麻繩纏了幾圈。
確定他們不會鑽出來後,又從空間裡拿出了根棒球棍,對著他們就是一頓狂揍。
一時間慘叫響起,將小巷子變得像人間煉獄似的。
周書瑜打了足足十分鐘,把他們全部都敲暈了,才聽到有腳步聲傳來。
她迅速把東西全收進空間,越過邊上圍牆,離開。
再次全速狂奔了七分鐘,她喘著粗氣趕到醫院。
這身體畢竟是原主的,嬌生慣養的底子,她一時半會也改不了。..
在門外緩了緩,確定别人不出來,她剛剛有過劇烈運動,周書瑜這才進了醫院。
掛號、醫生,說了說之前的症狀。
醫生給她仔細檢查了下,確定她的身體沒有什麼大問題,連葡萄糖都沒開,就讓她回家休息去了。
她出了門診科室,院門口傳來喧鬨的叫喊聲。
“讓讓!麻煩讓讓!”
“拜托前面的同誌讓讓,急著救命啊!”
幾個穿著四個口袋的壯漢,圍著個擔架車,面色慘白又焦急地衝進醫院。
醫生和護士都被他們遠遠甩在身後。
嘖,樣子還是個大人物。
周書瑜怕被他們撞到,側身貼在牆上。
擔架車從她身邊經過。
透過人與人的縫隙,她到上面躺著的患者。
男人身上被鮮紅血液覆蓋。
臉也因為失血過多,白到開始發青發紫。
這樣的人顯然是沒有救活的可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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