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媽媽好不容易休息一天,卻不回夫家看自己的丈夫兒女,反倒去看一個已出嫁的妹妹,還要給妹妹全村人帶京城的點心吃,不僅如此,連和喬媽媽有過節的牛二家也有份,嘖嘖嘖,喬媽媽的心怎麼這麼善啊!”沈淩音陰陽怪氣道。
事情被她這麼一分析,再加上剛才牛大嬸的一番話。
大家瞬間恍然大悟。
這不就是事情的奇怪之處嗎?
喬媽媽若是為她妹妹建立鄰裡關係,大可以將東西交給妹妹,讓妹妹去送。
可她卻是自己去送的。
“呸,什麼心善?牛家村誰不知道她妹妹一家子的下賤種,她妹夫手腳不乾淨,今天在東家偷一隻雞,明天在西家偷一隻鴨,還送點心,哄誰呢?分明是為了哄我兒子來幫她做壞事,各位老爺、夫人,我說的話句句屬實,若是你們不信,大可以派人去牛家村打聽打聽!”牛大嬸狠狠的瞪著喬媽媽。
她家隔三差五就丟東西,就連溫老將軍補給她家的銀子,也被偷了。
可一回頭,她就看見喬媽媽的妹夫去鎮上買雞買鴨,那家人家裡天天飄著肉香。
她曾跟蹤喬媽媽的妹夫,親眼看見他拿著十兩銀子去賭博。
那家人個個遊手好閒,哪裡來的這麼多銀子?
分明就是偷的。
可她找上門去,那家人卻死不承認,還欺負她和牛二孤兒寡母,把他們打了一頓。
由此之後,牛大嬸就恨透了那家人!
心善送吃的?
送毒藥她就信!
要知道,那些銀子可是溫老將軍補給牛二的,她拿出來一部分給牛二看病,剩下了五十兩,原本是留給牛二娶媳婦的。
卻不曾想,被人偷的分文不剩!
“喬媽媽的家人,怎麼是這種人?”
“若她妹妹是這種人,她肯定也不是好東西,說不定牛二真是她帶上京城的!”
“她一個賤婢帶牛二來做什麼?”
“嘿嘿,高門大院的,奴婢做事,自然是得了主子的授意……”
“……”
喬媽媽是沈老夫人的心腹。
她怎麼敢將牛二帶來?自然是受了主子的指使了!
今天這場宴會是沈老夫人安排的。
若是人也是沈老夫人授意帶過來的……
細思極恐!
大家心裡都有了計量!
分明就是沈老夫人想毀了沈淩音!
牛大嬸說的情真意切,大家不得不信,皆用怪異的目光打量沈老夫人和喬媽媽二人。
此時的沈老夫人想掐死喬媽媽的心都有了。
跟了她這麼多年,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好!還要給她惹麻煩。
她一個眼神過去,喬媽媽已然知道怎麼做了。
她立馬哭著跪了下來,“奴婢該死,牛二確實是奴婢帶來京城的,但奴婢也是聽了牛二說的那些話,以為他和大小姐真有什麼,才好心帶他來的,奴婢真不知道牛二的腦子曾受過傷,不管怎麼說,這事都是奴婢錯了,求老夫人責罰奴婢!”
“你!真是糊塗啊!就算是可憐他,也不能將人帶來府上,好在事情說清楚了,若是說不清楚,我就算是打死你,也難消心頭之恨!來人,把喬媽媽帶下去,打三十大板,關柴房,三天不許送飯!”沈老夫人捶胸頓足道。
三兩句話,將自己撇的一清二楚。
也為喬媽媽的罪行,扣上了‘可憐牛二’的帽子。
這樣一來,竟把喬媽媽說的情有可原了!
“奴婢知錯了,奴婢甘願受罰!”喬媽媽落下淚來,一臉的悔改之色。
兩名婆子上前,正要將她押下去。
“祖母說錯了,喬媽媽不是糊塗,她清醒得很,不然,也不會平白無故的帶個人來沈家,這種事,就算說清楚了,也會名譽受損,我名譽受損不要緊,可我和寒王有婚約在身,寒王也會被人說三道四,而我和寒王的婚事,又是皇上賜下的,到時候外頭的人是不是也會議論皇上?”沈淩音嘴角勾起一絲冷笑,目光定定的看著沈老夫人。
算計她,打幾板子就想完事?
門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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