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咳血了，再加上那什麼，你最近真的要保重一點身體。”

蘇染想到剛才探出的脈象，勉強放輕了一點語氣：“做生意也不要太拚，就算鬥敗了，也還是可以繼續存活下去的。”

“哈。”

蘇菲差點氣笑：“繼續存活？擎總的“高柔”剛上線就賣出那種可怕的數額，如果消費者收到後，反饋很好的話，那隻會繼續購買，畢竟它可是正版！”

都有正版了，那她的“高絲”，還能有什麼活路？

賠都得賠死！

蘇染挑眉：“迄今為止，你收到過任何法院傳單嗎？”

蘇菲一怔：“你什麼意思？”

“你都已經和他交過手了，難道還沒看明白：他從頭到尾，都沒有想過把你逼到絕路？”

“那他為什麼還要整這一出？”

蘇菲如此理直氣壯的語氣，讓蘇染沒忍住翻了個白眼：“大哥，是你先挑起戰爭的好嗎！”

“你先賣慘控訴他食言，營造出自己受害者的形象，然後還踩著人家的絲柔上位，他隻不過是在反擊。”

“我……”

“我什麼我？難道不是你自己先路數不正的？明明是盜版，卻喊的比正版還起勁，他又不是慈善家，憑什麼要容忍？”

蘇染抱著雙臂，懶洋洋的靠在門板上：“老實說，如果換成是你被人這麼對待，你早把人告死了吧？可他呢？他從始至終，都隻光明正大的和你鬥。你蹭他絲柔的熱度賣洗髮水，甚至名字都取成搞死的諧音，那他就也弄高階線出來，和你對戰。”

“你銷量比不上他，那是他自己實力強，這樣你都要怪他，那你就真是輸不起了。”

“我……”

蘇菲很想說，我沒有輸不起，但話音一起，她就又沒聲了。

因為她很清楚，她確實就是因為輸不起，才會氣到吐血！

她的心裡始終提著一口氣：告訴她，她必須贏，她隻能贏！

“所以我讓你不要太拚，就算想謀求發展，好歹走正道，向他一樣光明正大的對戰。”

“你、你為什麼這麼向著他？”

“咦，怎麼你還不知道嗎？”

蘇染笑了：“他這次的香就是我的調的呀，我可是他戰鬥團隊的一份子。”

她和他是一夥的，那當然要向著他！

“什麼？”

蘇菲隻覺得腦袋嗡的一聲，彷彿被重錘砸到了：“你調的香？你、你什麼時候會……是、是了，你五六歲的時候就已經會調香了，因為你媽媽的耳濡目染，你好像天生也會。”

也就是那個時候，蘇菲嫉妒上了她。

明明是姐妹，為什麼她就那麼優秀，自己卻不行？

這麼多年，蘇菲將全部的精力都投身到調香事業，她上大學都選的這個專業，她是真的為調香付出了一切。

本以為，自己終於超越了蘇染，將她狠狠甩在了身後，卻沒想到——

蘇菲發白的嘴唇都在顫抖：“你、你！”

蘇染别開臉，不過馬上又看了回去。

淡淡道：“就算這次你輸了，但擎總並沒有告你，這就等於給了你活路，你的“高絲”依舊可以售賣，你的Sophia也還活著。”

“這就是我剛才為什麼說：你還是可以繼續活下去的，不會破產，不會缺錢，甚至比百分之九十的同齡人要更有錢，這樣的日子，已經很好了。”

所以，要知足。

别再作妖了。

就算不為自己，也好歹為……

“嗬嗬，說的輕巧，現在誰不知道“高絲”是盜版？網上甚至有人罵我是剽竊犯！”

“這難道不是你自找的？”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