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快!
這些年郭蓓鈺對紀衡的精神綁架,他可都看在眼裡。
沒錯,當年她是救了老闆,但說句不好聽的,老闆這些年前前後後為她做的,還幾次救命之恩都夠了!
結果呢?
做了這麼多之後,人家還是不滿足,還是說自己有多慘多慘!好像她有今天這樣的遭遇,全世界都是罪人!
再說她生病這件事,這是她自己的身體原因,你怨誰你也怨不到别人身上啊!
因為她,老闆和辭姐分開後,整個人那是肉眼可見的壓抑陰鬱啊,搞得身邊的人也跟著害怕和擔心。
總之,今天聽到老闆這一波輸出,那就兩字:痛快!
所以,不管郭蓓鈺此時此刻再生出什麼幺蛾子,他都會堅定不移地把人帶走,遠離老闆!!
——
紀衡站路邊沒走。
他慢條斯理地點了根菸,竟然有路過的車輛停在他面前,問他要不要搭順風車。
男的女的都有。
對女的,他會冷淡說一句:“不用。”
對男的他就直接一字:“滾。”
又一輛車停在他面前。
車門打開,他看了看坐在裡面的人,掐了煙然後上了車。
車子開走。
“聲音挺嘹亮啊。”
“……”
宋一開著車,臉上不見半點被抓包後的尷尬,“食君之祿忠君之事”。
紀衡哼笑了聲。
怪不得聶辭主動說,請保鏢的費用由她來付,而且聽說她還有意想要“買斷”。
敢情都為這準備呢。
“溫翎呢?”
“葛三跟著呢。”
“嗬,好一招引蛇出洞啊。”
“也不是我們主動引的,是宋小姐先‘釣魚執法’,我們也沒有等著捱打的道理,不過就是其人之道還之彼身罷了。”
他一句一聲“我們”,說得特别自然,敵我立場也特别鮮明。
紀衡轉頭看他,盯了良久才說:“我記得,你之前話很少。”
三兄弟裡,宋一算是小隊長,沉穩靠譜,絕對不是現在這樣。
宋一點頭:“是很少。”
他駕車時,看上去特别嚴謹,惜字如金的那種,再配合他的職業屬性,很難想象如今是一句話都不帶撂地上的。
不僅僅是宋一,現在連王二、葛三貌似都有點不正常了!
怎麼說呢?
就是完全的……碰“辭”化了!
“郭蓓鈺那邊,你們不要插手。”
“那不行。”宋一的態度很明確:“還是那句話,‘食君之祿忠君之事’,紀總若有想法和意見,可以和聶小姐溝通。”
紀衡驟然搖頭失笑,良久說了句:“挺有本事啊。”
能把國內頂尖安保公司的精英,短短時間內就培養成了自己人,的確是本事。
宋一連問都沒問,就直接將紀衡送到了公司。
紀衡下車前,他說:“紀總如今公司正在關鍵時刻,內憂外患,還是應該多花心思在正事上。那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就别操心了,紀總年紀也不小了,該修身養性了。”
話說完,他又特别有求生欲地補充一句:“話不是我說的,是有人交代的。”
紀衡磨了磨槽牙,勾起一側唇,“既然如此,你也給我帶一句話。想怎麼做都行,玩脫了也不怕,有我呢。”
“嗯,一定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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