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辭一愣，“我的超級粉絲？”

她不是沒有遇到過瘋狂的粉絲，不過由於她也不混圈，所以也沒造成什麼困擾。

但他都這樣說了，那她就表示尊重。

反正她也沒有多想見那個小姑娘。

兩人出來得早，電影還有一個小時才結束。

就這樣尬坐也不是回事，聶辭說：“我四處逛逛，你就坐在這裡……”

“我跟你一起吧。”

紀衡說完就起身，聶辭見狀，再說不去就太刻意了。

就這樣，兩人逛了一圈，聶辭總是保持著適當的距離，說話也有些客氣。

紀衡起初沒說什麼，結果在她笑著說了句，“……你們這種年齡差其實也不錯。”

他突然就停了下來。

聶辭差點撞到他身上，忙抬起頭看他：“怎麼了？”

紀衡站在原地，雙手緊了又緊，最後再慢慢轉過身來，“你真這麼想？”

聶辭不過沉默兩秒，然後點頭，對著他微微一笑：“是挺好的。”

“好。”

他隻說了這麼一句，轉身就往回走。

“你……”

“電影該結束了，我們也該回去了。”

“……好。”

聶辭跟在他身後，都不知道自己該拿怎樣的態度來面對他了。

明明已經分手了，他乾嗎好像一副都是她對不起他的樣子？

不就說一句他們年齡差很萌嗎？

再說了，就算她不說，就能抹掉兩人約會的事實嗎？

就因為前提是他們在約會，她才會禮貌性地誇上一句！

有錯嗎？！

她也有點不高興了。

回去時，紀衡一個人進去了，聶辭就坐在原來的位置，掏出手機在那刷手機。

剛好，龍安打來電話。

“在哪呢？”

“哦，在陪柴雪他們看電影。”

“他們三個人一起？”

看來他也知道許哲跟他們一道了，聶辭嗯了一聲，說：“小雪貌似越來越不信他了，我看許哲隻怕會越來越難辦了。”

“那也是他咎由自取。”龍安可沒有半點同情他的意思，“他要是追不上了，也沒什麼好可惜的，我會給小雪介紹更好的男人。”

他又問：“你一個人？”

“哦，電影有些無聊。”

“這樣啊……”他想了下說：“你們先在商場逛一會，我稍晚些帶你們去吃晚飯。”

“好。”

“就是有些辛苦你了。”

龍安真是有點歉意。

“如果真覺得抱歉，那就多給我們律所介紹一個案子好了。”

“唉，看來，我想養你這個計劃是要擱淺了。”

她失笑：“誰說不是呢！”

“……要不這樣好了，你來養我～我給你養！我相信，以你的能力，一定能提供給我想要的生活！這樣我就可以少奮鬥二三十年了！”

聶辭被他給逗笑了，“龍安先生！虧你想得出來？不過……叫聲大佬，這件事也不是不行。”

“大佬！”

聶辭跟他講電話，臉上的笑容總算燦爛許多。

她一轉身，就看到紀衡正冷著臉站在不遠處。

她愣一下。

這才發現，電影已經散場，他是第一個出來的。

沒多久，衛之他們也出來了。

聶辭臉上的笑略微僵硬下，再去看紀衡，他已經調離了視線，正在跟一個小女生在說話。

他說話時，表情溫和了許多，就像……曾經對她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