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沒想,顧櫻這時候竟自己送上了門來。
他日後要是用她弟弟的腿疾來威脅她,說不定很快就能抱得美人歸!
一想到顧櫻脫光了衣服躺在他懷裡的模樣,他猛地用力嚥了一口口水,癡迷的望著顧櫻純白無暇得幾乎沒有毛孔的臉頰,口水都快要流下來了,“二姑娘放心,我定然對您弟弟的腿疾儘心儘力,二姑娘要是得了閒,可以來找我,我可以好好教一教二姑娘如何給小公子按按腿上的穴道,如此,也有助於小公子腿疾恢複呢。”
“好啊。”顧櫻淡淡的彎起嘴角,嘴角勾起一份嫵媚。
劉郎中一看,心都快要化開了,恨不得現在就將顧櫻壓在身子底下好好折磨她一番。
隻可惜,這是伯府,不是他能放肆的地方。
他忍了忍身上的躁動,目送顧櫻離開,心裡已經開始盤算著下一次見面,該怎麼把顧櫻拿到手了。
……
顧櫻剛走出沐風齋,便直接沉下了臉,一把將自己衣袖上的薄紗扯下來,一臉嫌棄的遞給胭脂。
“胭脂,記得拿去燒了,燒乾淨。”
胭脂做了個噁心的姿勢,擺了擺腦袋,直想吐,“這人長得就很倒胃口,說話更倒胃口,姑娘,你金尊玉貴的,何苦跟他說話去。”
顧櫻小臉冷若覆霜,“權宜之計罷了。有他後悔的時候。”
當晚,她噁心得一口飯也沒吃,一想到劉郎中看自己的眼神,就怎麼也咽不下那口氣。
這些人都是禽獸,是畜生,她一定要讓他們死無葬身之地才能消她心頭之恨。
可她還是太過弱小了。
她需要一條大腿,一條連祖母都害怕恐懼的大腿……
想到這兒,她腦海裡不受控製的浮現出趙長渡那張得天獨厚的俊臉……
他上輩子欺負過她,那一晚,是他欠她的,他得還……
所以她用婚姻與他談條件也算不得利用……
銀蘭和胭脂燒好了熱水,打起簾子走進來,看著枯坐在燈下的美人,疑惑的對視一眼,都不知道自家姑娘這是怎麼了。
從沐風齋回來便一直坐在書案後發呆,晚飯也沒用,書也沒看。
往日還要聽聽蒼梧軒和謫雨居的訊息,分析一番,今日也是心不在焉的。
銀蘭將熱水放到木架子上,喚了一聲,“姑娘?”
顧櫻慌裡慌張的回過神來,一雙茫然漂亮的大眼睛,眸光清澈見底,看得人呼吸一滯。
“銀蘭,怎麼了?”
自家姑娘聰明睿智,成熟柔婉,很少流露出屬於孩子般的懵懂,銀蘭驚豔的歎了一聲,彎起嘴角,“沒事兒,隻是奴婢見姑娘發了很久的呆,想問姑娘要不要沐浴洗臉歇下。”
顧櫻舔了舔乾燥的唇舌,抬眼望了一眼窗外的夜色,不自在的問,“胭脂,現在什麼時辰了?”
胭脂忙道,“回姑娘,已經亥時了。”
顧櫻心裡咯噔一聲,雙手驀的揪緊了,喃喃自語,“已經亥時了,那他應該已經走了罷……”
銀蘭心思敏感的問,“姑娘說的誰?”
顧櫻嚥了口唾沫,思來想去,還是覺得大半夜的去見他不妥,“沒誰,淨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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