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不能……正好昨夜就中了……
銀蘭點點頭,笑著寬慰道,“嗯,不過,算算日子,夫人的月事也快來了,這一次不吃應該也沒什麼事兒。”
顧櫻也這麼想。
正如世子所言,她現在年紀不大,自己還是個孩子,怎麼孕育孩子?
而且,因她上輩子傷了身子,又是喝藥又是鍼灸的,一直懷不上,這輩子她總覺得自己的身子也不太能容易懷孩子,她大概是沒有孩子緣的。
所以暗自糾結了一會兒,也便將此事拋在了腦後。
今日她起得晚,沒去程氏房裡請安,有世子打了招呼,程氏自然不敢發作什麼,還專門打發了個嬤嬤過來問她是不是身子不舒服。
銀蘭隨便找了個理由把人打發了,走前那嬤嬤還笑眯眯的。
顧櫻對她豎起一個大拇指,“我的銀蘭,果然厲害。”
“那嬤嬤是孫嬤嬤的好友,聽說世子現在還將孫嬤嬤關在柴房裡,所以程氏派她來,怕是還有别的心思。”
“世子怎麼說。”
“世子說不放人。”
“那就聽世子的。”
長風閣伺候的人在國公府一向都是挺直了腰板兒說話,說到底還是因為世子寵她們家姑娘,銀蘭與有榮焉,笑得燦爛,“是。”
銀蘭在後宅中的確非常善於處理人情世故的事兒,至少比胭脂靠譜十倍。
顧櫻對她十分滿意,起身吃了午膳。
知道她今日起得晚,顧寧也懂事的沒過來打擾她。
她問了幾句弟弟的病情和早膳。
銀蘭一一都說了,她才放了心,心裡又琢磨著,王太醫說弟弟的腿其實就是常年毒藥侵蝕,所以導致經脈僵化,才不能下床走動,若將毒素排除,過不了三個月,那小子就能慢慢的試著下床蹦躂了。
她想著弟弟雖然已經十歲,已經過了練筋骨的最佳時機,但他們好歹也是將門之後。
不管怎麼說,功夫還是要學起來,才不會辱沒了爹爹的名聲。
對了,給爹爹寫封信也是很重要的。
顧櫻在心裡將事情都安排好,舒舒服服泡了個熱水澡,換好衣服,胭脂便將那大夫引了進來。
進來的,是個身量較高的黑巾蒙面女子,雖看不清模樣,但從那對滄桑的眉眼看來,似乎已經年近四十。
她隻簡單的挽了個髮髻,頭髮上插著一支木頭簪子,黑巾很厚,看不清臉,隻看得見一雙略有些細長單薄的眼,眉眼下能隱約看到一些可怖的傷疤。
大概是毀容了,所以才專門蒙了面巾,看樣子也是個可憐人。
懷安說,“夫人,她叫魚姑,前些年在邊境救了中毒的爺,後來爺有病便找她看,她在婦人之症上很拿手,但别的病也能看。夫人放心,魚姑肯定是自己人。”
顧櫻也不是懷疑魚姑,不過是個平安脈,她也不會損失什麼,便笑道,“我知道,世子相信的人,我自然也相信。”
昨晚她給他的藥他都能隨便喝,她即便心裡再對男人沒有安全感,對世子,也多了許多常人沒有的信任。
懷安撓撓頭,傻笑道,“反正,咱們爺就算是害了自己也肯定不會害夫人的。”
懷安話落。
顧櫻眼尖的看見魚姑平靜如水的眼神動了動,不過很快便恢複了正常,快得讓她懷疑是不是自己看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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