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卻像是感覺不到疼痛一樣,咧開嘴角,牽起一個陰鷙可怕的笑容。
“所以,你從來沒有愛過我,你從頭到尾愛的人,便隻有他是吧。”
“哈哈哈哈哈。”
“難怪,後來守著身子不肯給我呢,原來是為了他。”
江隱面容扭曲的大笑起來,又驀的面無表情收起笑意。
“嗬。”
“既然你這麼在乎他,那我就讓他去死好了。”
他說話聲音很淡,卻又帶著無聲無息的殺氣。
不管怎麼樣,他還是要把她搶回來,他要讓她知道,她再怎麼掙紮,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片刻後,他臉色平靜的將匕首抽出來,擦乾淨插進靴子裡,轉身離開了落霞别院。
……
顧櫻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回到長風閣的。
隻是有意識的時候,感覺身上已經被人洗過了,換了她在家中常穿的那套纏枝蓮的茶白色中衣。
熟悉的熏香,溫暖的炭火,還有鼻尖屬於那人特有的沉水香味道。
顧櫻再沒了上輩子那樣惶恐不安的心緒,安安心心閉著眼。
她睡得發迷,可見她在那場酣暢淋漓的床事中當真是累極了。
她動了動身子,隻覺得有人在她身上覆弄。
鐵鉗一般的大手握著她的腰肢,她喘不過氣來,微微掀開眼眸,看見一雙漆黑深邃的鳳眸,本想將他推開,可又實在沒力氣,隻能任由他為所欲為。
綿密纏綿的吻落在她唇上脖頸上,她能感覺到某人身上捲土重來的熱度。
她稍微推開男人,掙紮著坐起來,臉頰上紅暈點點,眸光濕漉漉的看著身前發狠的男人。
“阿渡,你怎麼了?”
趙長渡薄唇緊抿,大手揉了一把她的烏髮,笑了一聲,“心中燥熱,許是還有餘毒。”
顧櫻看出他的強忍,擔心的問,“藥性這麼厲害,世子,你知道這是什麼毒麼?”
就算是上輩子,也沒有這麼凶殘的。
那夜之後,他便解了毒,她慌張逃回江府的時候還沒有今夜這般虛弱無力。
難道這一次,月顏公主給世子下了不一樣的藥?
“不知道。”
他讓懷安去將江隱綁來,卻沒想,江隱竟已經成了舒王的幕僚,現在受舒王保護。
“那世子,你……”
難道還要再來一次嗎?
顧櫻臉上熱了熱,為瞭解毒,他們本就在落霞别院耗費了很長時間,現下,多少是有點兒扛不住的。
男人一臉隱忍剋製,大手扣著她的後腦勺,在她眉心落下一吻,“你身子柔弱,别再折騰。”
顧櫻羞紅了整張臉,其實也還好了……與他一起,是舒服快活的。
趙長渡深深望她一眼,一言不發的下了床。
顧櫻迷迷瞪瞪瞧著他走進淨房,沒過一會兒便聽見裡面傳來嘩啦嘩啦的水聲。
她此刻也有些睡不著了,拍了拍臉上熱氣,深吸一口氣,將衣服穿好,忍著身上的痠疼,也跟著下了床。
門外守著胭脂和銀蘭兩個。
夜空裡飄揚著雪花,北風複又吹了起來。
外面這麼冷,兩個丫頭當真呆蠢,竟然傻乎乎的守在門外。
顧櫻急忙讓兩人進來,又吩咐道,“銀蘭,你先去幫我熬一副解百毒的藥來。”
銀蘭問,“是上次姑娘寫的方子麼?”-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