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呢?”
“愛你,卻不嫁你,反而促成姐姐嫁給你,這是什麼道理。”
江隱搖搖頭,高深道,“趙世子,你根本不懂我和阿櫻之間的事。”
趙長渡眉眼燃起一抹暴戾。
他不算是個好脾氣的人,隻是近幾年才修煉出隱忍沉斂的功夫。
江隱用小姑娘拿捏他,令他心中怒火翻湧。
看著他那副不怕死的死豬樣,他額角煩躁的跳了跳,手中燒紅的烙鐵便往他臉上甩了過去。
滋滋滋……
皮肉被烙鐵燒出讓人頭皮發麻的聲音。
“啊啊啊啊!”
江隱哀嚎慘叫起來,一張俊臉變得猙獰恐怖又無比痛苦。
趙長渡面無表情的問,“阿櫻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江隱死死咬住牙關,“我偏不說,你奈我何。”
一旦他說了,便隻有死亡一個下場。
他可不傻,對付趙長渡就隻能用他最在乎的東西去威脅,否則,以他殺人不眨眼的性子,隻怕他連今天晚上都熬不過去。
趙長渡沉吟一聲,心裡隱隱有個猜測,不過,他的確不信鬼神,自然不願往某些方面想,更何況,他怎麼會承認他的阿櫻可能是個妖魔鬼怪?。
索性硬的不成,來軟的,“你若肯說,本世子可以允諾你一個要求。”
江隱死鴨子不怕開水燙,咧開嘴,那烙鐵的印子就在他左臉頰上,泛黑且醜陋,但他依舊欠揍至極,“好啊,我江隱别無他求,隻求一個顧櫻,若趙世子肯將顧櫻還給我,我便告訴你一切真相。”
這話說得模棱兩可,反倒變相的說明瞭他與顧櫻關係匪淺,且有更深的羈絆。
他得意張狂的眼神實在讓人噁心。
趙長渡眼神冷得掉刀子,將烙鐵哐啷一聲扔在地上進炭火盆裡,沒了與他繼續周旋的耐心,“懷璧,别把他弄死了。”
懷璧從外頭拉開牢門進來,很快便見自家主子爺冷著臉離開了。
他看一眼擺在一旁的各種刑具,隨意撿起一條浸了辣椒水的鐵藜鞭在手裡掂量了一下,朝江隱走去。
江隱眯了眯眼睛。
沒過一會兒,地牢裡響起一陣壓抑的痛苦慘叫。
……
天色已晚,天氣也冷了下來。
傍晚金烏落下之後,烏雲掛在天上,沒過一會兒便淅淅瀝瀝的下起了小雨。
空氣潮濕沉悶,雨幕從屋簷上落下。
顧櫻揉了揉脖頸,在油燈底下抬起頭,盯著窗外斷了線的雨珠,不覺失了神。
她早料到會有這麼一天,今日世子離開去地牢的時候,她忍住了站起來阻攔的衝動。
她知道江隱也許會對世子說出一切,而她,也在給自己一個向世子坦白的機會……
夜色濃黑如墨,彷彿抹不開的愁。
世子現在還在地牢裡吧?
他回來之後,她該怎麼面對他?
她想,她還是應該跟他解釋一下……不,不能叫解釋,應該叫告知……
諸葛先生和大夫們一道去吃晚飯了,顧櫻呆坐了一會兒,撐著後腰從椅子上起了身,這時才覺得腹中有些餓。
“讓你不要來,你偏要來。”
“這兒環境艱苦,沒什麼好吃的東西,這些包子饅頭你先墊墊肚子,一會兒我讓人把燉好的雞湯給你送過來。”
門口傳來一道男人清冽的嗓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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