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長渡冷哼,“你是他的奴,怎麼看誰都是奴?”
江隱一噎,“你——”
趙長渡面無表情的睨他一眼,淡道,“我趙家乃是劍北大族趙氏之後,世代忠良,你算什麼東西,也敢與我趙氏相提並論。”
江隱嗬笑,屈辱無比的握緊了拳頭,“你不過隻是個小小世子,還敢謀害皇嗣不成——”
趙長渡眼底無波,“你這是,在質問本世子?”
明明是毫無起伏的語氣,可越是這樣,卻叫人懼怕。
顧櫻更是面容沉靜,緋紅瀲灩的櫻唇微微翹起,笑意嘲諷,小手還放在男人寬大的手掌中。
江隱捂住難受的胸口,一雙猩紅的眸子緊盯著那雙男女,不知自己是醋還是憤怒,隻覺得五臟六腑揪成一團。
他緊緊握著那把長劍,看著漸漸向他圍攏而來的黑衣人,眼眶泛起陣陣戾氣。
趙長渡半個眼神也懶怠分給他。
“把他拿下,送到清江别苑地牢。”
說罷,一把將顧櫻打橫抱起,正要離開。
有人驀的叫住她,滿懷感激道,“姑娘,您可是世子爺的夫人?”
顧櫻回頭,意外的看那人一眼,“我都穿成這樣了,你是怎麼認出來的?”
又有人笑著打趣道,“夫人身上穿著世子爺的衣服呢!咱們日日能見到世子爺,自然知道世子爺不近女色,能穿世子爺的衣服,夫人一定不是普通人!夫人,世子爺可是我們的再生父母,夫人是世子爺的妻子,那您也是我們敬仰的人!”
顧櫻聞言,嘴角微微揚起,“我……我就是沒衣服才穿了阿渡的,大家莫要笑話我了。”
大家聽聞此言,紛紛和善的笑了起來。
顧櫻的到來,為沉悶死氣的病舍添了幾分活力,充斥著病痛和折磨的地方,因她的笑靨而多了份光亮。
“都說世子與夫人恩愛有加,看來真是名不虛傳呐!”
“我等謝夫人仗義之舉!”
“謝夫人仗義之舉!”
“有夫人和世子爺在,還有什麼好怕的!我們一定能渡過這次難關的!”
此起彼伏的恭維聲在病舍院兒內響起,炙熱又激動,挺振奮人心的。
顧櫻臉頰微紅,小手勾著世子的脖頸,抬起頭,看向帶著淺笑的矜貴男人。
“阿渡,這麼多人呢,要不你先放我下來吧,我自己能走。”
“那怎麼行,世人都說本世子是寵妻狂魔,本世子豈能讓此傳言名不副實?”
顧櫻笑眼彎起,將腦袋靠在他胸口上,聽著世子那雄渾有力的心跳聲,心裡别提有多滿足。
麒麟軍的人很快便將江隱捆了起來。
臨走前,顧櫻微微向後看去,江隱狼狽不堪的被人拉著往外踉蹌,她以為他會當眾把她的醜聞都說出來,可他沒有。
他直勾勾的盯著她,眸子裡似兩柄冷劍射來,複又冷冰冰的勾起嘴角,無聲的說了一句,“顧櫻,你等著。”
她頓時笑意凝固,摟著世子的雙手不自覺緊了緊。
趙長渡低眸打量了懷裡的小姑娘一眼,抬腳進了從病捨出去,轉向藥房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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