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姑娘。”
劉郎中好幾日沒見到顧櫻了,一身洗得發白的藍色長棉襖,腰帶上掛著菸袋,搓了搓手稍微把自己打理整齊才從門口進來。
一進門,臉上便笑開了,一雙發光的老眼盯著顧櫻那粉白的臉頰,笑嘻嘻的坐到屋裡的圓凳上,“二姑娘喚小的?”
“是啊。”顧櫻笑得嫵媚,讓胭脂給他看茶,“上好的碧螺春,劉郎中,您請。”
劉郎中受寵若驚,盯著顧櫻洗白嬌嫩的手指,眼睛都快看直了。
他端起茶盞,大大的喝了一口,又細細打量起顧櫻今日的穿著打扮。
素雅的茶白色長襖,上面繡著折枝紅梅,透過厚厚的褙子,還能看見裡頭不盈一握的玲瓏纖腰,如今又長成了些,身段兒該凹凸有致,充滿了誘惑。
嘖嘖,這大戶人家的閨秀就是不一樣。
尤其是眼前這嬌嫩的小姑娘……長得精緻絕美也就罷了,那皮膚嫩得彷彿能掐出水來,這要是摸上一把,隻怕自己魂兒都要飛了。
“我弟弟的雙腿一直有勞劉郎中辛苦了。”
“二姑娘真是太客氣了啊,有什麼能幫到二姑孃的,都是小人的福分。”
顧櫻內心嗬笑一聲,面上卻客氣的開始詢問弟弟最近的病情。
劉郎中表情故意嚴肅起來,“二姑娘還是要多來沐風齋給小公子揉揉雙腿的好。如今這藥物隻能慢慢的侵入小公子的體內,替小公子將雙腿僵硬的血脈打通,這樣做上一些按揉便能讓小公子好得更快。”
顧櫻淡嘲,“那我弟弟如今這種情況,也算有了好轉?”
劉郎中看著躺在床上的顧寧,全然沒看出顧櫻臉上的嘲諷,“那是自然!”
顧寧面無表情,沒說話,生無可戀,甚至翻了個白眼。
顧櫻冷嘲,“他的腿原先還能動,如今是床也下不了了,劉郎中,你說這是為何呢?”
劉郎中笑嗬嗬道,“二姑娘和小公子莫要太心急,大病醫得慢,是要費些時日和金錢。”
大病?
當初不過是摔下假山,斷了骨頭,接上不就好了?
這小病被治成大病,他們真以為自己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小屁孩兒?
顧櫻皮笑肉不笑,眼波流轉,瀲灩多情的看他一眼,“那真要謝謝劉郎中才是,既然如此,那我何時來才好。”
劉郎中被顧櫻那要命的眼神一看,身子都軟了大半,還能不懂她的意思?
他這種風月場的老手,最懂女人的心思。
雖然心裡也疑惑顧櫻一個高門大戶裡的嫡女為何要對自己一個小郎中留情,不過一想到劉氏,這種後宅裡醃臢事兒最多了,又覺得沒什麼好奇怪的。
他吞了口口水,笑嗬嗬的摸了摸嘴角,意味深長笑道,“若二姑娘得了空,明日月上柳梢頭,便過來沐風齋,小的好仔細與二姑娘說說小公子的病情,保證小公子病藥到病除。”
顧櫻雙手托腮,一臉天真的眨眨眼,“你說的話當真?”
劉郎中臉上花兒都笑開了,嗓子沙啞了幾分,頗有些放蕩的意味,“小的不敢騙二姑娘~~~二姑娘隻管來,來了就會知道小的妙手回春的好手藝了~~~”
顧櫻嘴角笑意不變,“嗯”了一聲,算是應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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