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此事讓胭脂來辦便好,胭脂這孩子你别看她每天沒心沒肺傻乎乎的,其實她辦事很妥帖。”
“哈哈哈,姑娘說的是。”
推開房門,一股暖意襲來。
顧櫻原笑著叫銀蘭去取一壺梅花釀來小酌一杯,抬眸一看,卻見屋子裡坐了個端正清冷的身影。
她笑容一僵,頓在原地看了好一會兒才發現自己沒看錯,“世子爺,你怎麼來了?”
剛剛的話他聽到了多少?
他會怎麼想她?
這麼晚了,這還是她的閨房。
他好歹也是出生高門世家,趙氏曾經也是劍北大族之一,怎的,這人卻半點兒規矩也不守?
還沒成婚呢,這就把她的屋子當自己家了,這要是真成了婚……他不會不守之前說好的君子約定吧?
銀蘭掩嘴笑了笑,懂事的關了房門退下。
趙長渡轉過身,抬頭看她興致不錯的模樣,對她招招手,“顧櫻,你過來。”
被他用這樣灼灼的目光打量著,顧櫻如芒在背。
他總是招呼小孩子的語氣讓她心裡有些不自在,看著男人清冷雋永的幽深眉眼,也揣摩不出他的心思。
她微微歎了口氣,妥協的走到他面前。
尷尬的準備在他旁邊的凳子上坐下,男人卻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兒。
顧櫻長睫微動,小手僵硬,“世子,你做什麼……”
趙長渡面無表情,“不做什麼,過來,我看看你手上的傷。”
說著,長臂微一伸展,便將小姑孃的纖腰勾進了懷裡。
感受到懷裡人的僵硬,他笑了笑,“這麼緊張做什麼,不過見你從外面回來身子涼,替你暖暖。”
他溫熱的大手翻開她皓白的手腕兒,那裡有一道細細的劃傷,是剛剛對付江隱時,不小心被匕首劃破的。
趙長渡目光深了幾分,語氣有些冷,“這傷雖不重,卻也不要留疤才好。”
指腹落在那傷痕上,酥酥麻麻的癢。
顧櫻怎麼不緊張?
她本就害怕男人的觸碰,此刻臉頰煞白的坐在他懷裡,隔著厚厚的衣物,還能感覺到他身上灼熱的氣息,尤其是她正好坐在了一個極尷尬的地方……
她耳朵瞬間燒得緋紅,眉頭輕擰,“我不冷,這麼晚了,世子怎麼會在我房間裡?”
“來看看。”
來看什麼,他也說不上來,隻是從衙上回來,看著空蕩蕩的長風閣,突然就想起了顧櫻。
她的院子不大,卻帶著一股莫名的暖意。
他記得她房間裡帷幔上熏香的味道是淡淡的梅花味兒,也記得屋子裡的每一個佈局,顏色簡單,整潔乾淨。
讓他十分貪戀那份說不清道不明的暖香。
隻是,他一來便看到她出了門,順便又在書房前看了一出好戲。
顧櫻袖子裡還留著那把他送給她的麒麟匕首,聽到這話,也猜到他大概什麼都看到了,一時語結,“我……我挺好的。”
不好的是江隱。
趙長渡看她渾身緊繃的模樣,知道小姑娘仍舊沒有接納自己,遂稍微放開了她。
顧櫻逮著這個間隙,貓兒似的從他懷裡逃出來坐到凳子上。
趙長渡淡淡的看她一眼,從懷裡拿出一枚小小瓷瓶,“把手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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