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沈姑娘，進來說話。”

……

顧櫻被某人折磨得腰痠背疼，下午才有時間去靈犀閣陪林氏研究草藥。

林氏在靈犀閣辟出了一大片藥圃，準備自己種上一些常用的草藥。

顧櫻比原定的時間來得晚，站在院子後面翻開的土地旁邊看了一會兒，本想幫忙，無奈腿腳發軟，面色泛紅，使不上勁兒。

林氏也不怪她，讓人給她端了個小椅子過來，意味深長笑道，“你沒告訴他要節製些？”

林氏是大夫，又是長輩，這種事兒從她口中說出來，顧櫻總感覺有些難為情。

不過她是大夫什麼情況沒見過，她也不用太藏著掖著。

她撫了撫滾燙的臉頰，無奈道，“不過這種事兒一向都是世子主動，我好像沒什麼話語權……”

雖然她也挺享受世子主動的，他經驗豐富，技術翔實，又尊重她，這世上其他女子不能享受的透骨透髓的快樂，她都體會了個徹骨徹髓，所以大部分時候她都不會拒絕世子的討好。

林氏想起趙徽年輕時也跟條要不夠的狼狗似的，頓時笑了笑，“他有些性子隨了他父親，固執，強勢，你要多擔待些。”

顧櫻扶著腰起身，湊到她身邊悄聲說了幾句。

林氏柔聲一笑，揶揄的看她一眼，叮囑道，“世人都隻知壓抑女子的情感，但其實夫妻之間，不光男人有需求，女子想要這種情況也屬正常，我是醫者，你不必害羞，也不用不好意思。”

顧櫻坦蕩道，“我倒也沒有不好意思。”

林氏想起什麼，提醒道，“不過啊，阿櫻，後兩個月你可千萬不要隨了他胡來，還是肚子裡孩子要緊，待你生了孩子，我替你調理好了身子再說。”

顧櫻眉目瀲灩，跟林氏說開之後，她反而很喜歡和林氏相處。

她這人沒什麼野心，國公爺想給她辦個宴會邀請全汴京的夫人們前來給她接風，她也不願意。

為人低調，心腸柔軟，專注醫術，平時就喜歡玩弄自己的花花草草。

程氏被帶走那天，她連看到沒去看程氏。

這麼個豁達隨心的人，的確和那些生來就被禁錮在後宅方寸之地的女子不一樣。

顧櫻挽著她的手臂，蹭了蹭道，“好，都聽孃的。”

反正她也知道世子大抵不會在汴京陪她生孩子，上輩子她年紀輕輕便身子衰敗了，喝了無數的苦藥，最後還是死得痛苦至極，這輩子，她無論如何也要好好保重自己，還有那個她求了一輩子的孩子。

顧櫻摸了摸自己的小腹，隨著時間的推移，她的肚子越來越大。

那個上輩子被江隱流掉的孩子也越來越鮮活。

她有時候將手放在肚子上，甚至能清晰感覺到裡面傳來一跳一跳的聲音。

她的孩子，她的念寶……活生生的在與她打招呼。

他也一定很想出來與她相見吧？

顧櫻越想越感覺心尖彷彿趟過一道暖流，她心底情緒萬千，卻不知該如何表達此刻的歡欣和感慨。

“娘，你說我的孩子會平安出生嗎？”

林氏放下小藥鋤，亦摸了摸她的肚子，笑意溫柔，“你放心，念寶啊，一定會平平安安出來的。”

“有娘在，我就不怕。”

“你放心，到時候娘和阿渡守著你臨盆。”

顧櫻沒提世子會去邊境的事兒，嘴角揚了個淺淺的笑，“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