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衣……衣服取過來了。”
“不是說了叫我阿渡?”
顧櫻死死閉著眼,不敢睜開。
可這男人大有她不聽話就不穿衣服的架勢,她僵立了一會兒,隻得咬了咬唇,試探著叫他,“阿……阿渡。”
趙長渡笑眼看了她一會兒,也沒有多加為難,慢條斯理將衣服穿好,柔聲道,“我穿好了,你沐浴吧。”
“好!”顧櫻恨不得他趕緊出去。
“需不需要我幫你?”
“不不不用!”
“那,我出去了?”
“世子你快——”
趙長渡皺眉,“嗯?”
顧櫻已經完全認命了,她是鬥不過這男人的,“阿渡,求你了,你先出去吧!”
男人長腿邁出去。
聽到關門聲響起,顧櫻才敢睜開眼,不知是淨房裡的熱氣太重,還是她真的太熱了,總感覺臉上身上都燥熱得不行。
她急忙將衣服脫下來,走進另一方鋪滿了花瓣的乾淨水池,嗚咽一聲,羞得一咕嚕將自己整個人埋進水裡。
……
趙長渡在外面神色若定的坐了一會兒,他身上有酒氣,能感覺到小姑娘不喜歡他喝酒。
沐浴後,酒味散去,現在他周身清爽,醉意也所剩無幾。
今晚的長風閣異常熱鬨。
顧櫻進來後,這間屋子也有了生氣。
他心底多了份穩定和安心,想著一會兒等她出來,把自己這麼多年攢下的身家都交給她打理。
今晚的新房裡大大小小的箱子眾多。
他見一隻玲瓏的半大箱子擺在其他箱子上面,以為是懷安特意搬過來的,便走過去,將箱子打開。
看見箱子裡那兩本書的時候,趙長渡眸光一暗,下意識向淨房方向看去。
……
顧櫻洗了澡換了衣服,故意在裡面擦頭髮,磨磨蹭蹭了將近半個時辰才肯出來。
結果屋子的燈盞還亮著,世子也沒睡下。
那身大紅喜袍掛在一旁的紫檀木衣架上,男人一身輕袍緩帶的坐在男床底下看書。
雕花窗欞的縫隙外,飛雪有聲,蕭蕭瑟瑟。
男人側臉立體分明,刀削一般,明暗的光影在他清俊無雙的面龐上拓下幾道斑駁陰影,襯得他俊臉越發郎絕獨豔。
顧櫻尷尬的揉了揉頭髮,身上也隻穿了一件淺白的中衣。
“世子,你怎麼還沒睡下?”
趙長渡頭也沒抬,看得認真,“睡不著,看會兒書。”
顧櫻咕噥一聲,哪有洞房花燭夜看書的。
不過,這麼尷尬的場景,睡不著也很正常。
她乾笑一聲,走過去,剛想跟世子搭兩句話,眼神便正好看到他手裡的那本《春宵秘戲圖》,瞬間眼睛都瞪圓了。
“世子,你——”
趙長渡抬起頭來,嘴角揶揄,“怎麼?夫人帶來的書,我看不得?”
“不是……這書……不能看。”顧櫻小臉爆紅,衝過去便想將他手裡的書搶過來,可她這點兒小力氣在男人眼裡完全不夠看。
趙長渡不過隨便一動,顧櫻便身子不穩的跌進他懷裡。
隔著單薄的寢衣,灼熱的體溫互相傳遞。
昏黃的燈影下,男人呼吸沉重,眼神忽明忽暗,大手覆在她腰間,燒得她幾乎要化掉了。
“我仔細研磨了一會兒,覺得……”他嗓子低沉暗啞得要命,“上一次,我沒有發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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