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長渡一向覺得自己大肚能容,不過是兩個孩子罷了,自然應允,“好啊。”
到了床上,兩個小傢夥一左一右霸占著他的小姑娘,伸著兩個圓乎乎的小腦袋,盯著他的小妻子,眼巴巴的聽故事。
小姑娘聲音溫軟動人,兩個小糰子越聽越起勁兒,大半夜了還不肯睡覺。
趙長渡眉心重重跳了跳,他一個人孤單寂寞冷的躺在最外邊。
阿櫻滿心滿眼都是兩個小糰子,竟然都不肯多看他一眼。
他眸色微暗,故意扯開大氅,露出結實寬闊的胸膛。
“阿櫻,你不覺得今夏很熱?”
顧櫻跟兩個孩子玩兒得正開心,小臉白裡透紅的轉過頭,瞥見男人起伏綿滑的胸肌,喉頭一緊,眼神不自主的便被吸引了過去,“沒……沒有啊。”
趙長渡眸光幽邃冷峻,半個身子靠在枕上。
六塊強韌的腹肌就這麼明晃晃的顯露在女人眼前。
他故作冷酷的從床邊取出一卷兵書,卷在手裡低眸看。
濃密深邃的長睫,輪廓分明的側臉,高挺的山根,性感的薄唇,這男人認真看書時,真是沒有一處不精緻誘人。
顧櫻心頭驀的攢起一把火。
好在還有兩個孩子在兩人之間,即便大人之間一個眼神便擦出了火花,她也隻是嚥了口口水,默默收回視線。
好不容易才將兩個精力旺盛的孩子哄睡,她攏了攏身上絢麗華貴的素紗薄衣,起床將屋裡的燭火熄滅。
一回身,身子便撞進了男人強有力的懷裡。
那光滑又極具爆發力的胸肌緊貼著她的柔軟。
她小手熟練的撫上去,他居然沒穿上衣!
黑暗裡,男人挺了挺公狗腰,在女子耳邊嗬氣,“阿櫻,熱不熱?”
“還好……”
“現在呢,嗯?”
“阿渡,這樣不好……晏兒和興兒還在床上呢……”
“他們睡得很熟。我會小心一點,你也要小聲。”
男人將她抵在書案上,濃稠的夜色裡,兩道人影炙熱的糾纏在一起。
顧櫻面紅耳赤的瞪圓了眼睛,知道他在故意使壞。
他一聲不吭。
她渾身一軟,紅唇張了又張,最後也隻能將無數呻、吟嚥進肚子裡。
……
翌日一早,寧姒來接孩子。
小逸興睡得迷迷糊糊的,被母後抱在懷中,“晏哥哥,你以後會來看我麼?”
小趙晏牽著顧櫻的手,“放心吧,下個月就去看你。”
顧櫻抱了抱寧姒與她道别。
寧姒笑道,“阿櫻,我走了,等安頓好了再與你寫信。”
顧櫻點點頭,嘴角含笑,“好,等你啊。”
馬車走後,男人不知饜足的摟著她往回走。
顧櫻看一眼手邊的小傢夥,低下聲音,羞道,“阿渡,你就不能我等送走晏兒麼?”
趙長渡嘴角揶揄,大手覆在女子腰後,有一下沒一下的摩挲著,“所以阿櫻也想?”
顧櫻臉頰通紅一片,想當然是想的。
世子技藝高超,在夫妻間那事兒上,每次她都被世子照顧得很好。
從祖母去世到今日,她又要忙生意還要忙庶務,照顧晏兒。
兩人已經好久沒有好好在一起溫存過了。
小糰子聽不懂爹孃在說什麼,隻感覺他們夫妻兩個又要揹著他做壞事,登時不悅,“爹爹今日不上值?”
趙長渡把小傢夥提過來,抱在懷裡,“爹爹今日休沐,在家陪你孃親。”
趙晏嘟了嘟紅唇,小手百無聊賴的勾在男人脖頸上,“那晏兒今日能不能不上學,也在家中陪爹爹孃親呢?”
趙長渡目光深邃,“不可以。”
趙晏小嘴微癟,“嗚嗚嗚,娘,爹爹欺負晏兒!”
顧櫻笑眼微彎,摸了摸兒子的小臉蛋兒,“晏兒乖乖去讀書,孃親……和爹爹有重要的事情要做。”
見小姑娘與他一樣,一板一眼說這話時臉頰瀲灩泛起緋紅,趙長渡眼神便愉悅起來。
小奶團兒不樂意了,“有什麼重要的事是晏兒不能一起的麼!”
“當然不能了,這是爹爹和孃親的秘密。”顧櫻抱過小傢夥親了一口他西如白瓷的小臉,把他放在地上,喚來海棠,“海棠,你送小世子去學塾。”
“走吧,小世子。”
“那晏兒走啦,爹爹,你要好好照顧孃親。”小奶團兒委屈巴巴的咬了咬紅唇,轉身就走。
小傢夥向來懂事,顧櫻目送孩子離開,想了想,柔聲道,“阿渡,明日我們去城外的溫泉别院住幾日好不好?表哥和霜兒昨日就去了,聽說現在那邊花開正好,適合消遣賞花。”
趙長渡聲線嘶啞,低下頭吻住女子嬌豔的嘴唇,寵溺道,“好啊,不帶晏兒。”
他大手捧著她粉嫩的小臉,高大健壯的身子緊貼著她,呼吸灼熱,氣息相間。
一陣陣要命的快意,浮上心頭。
顧櫻小手揪著男人腰間玉帶,羞得雙眸瀲灩如水,“嗯……”
再然後,趙長渡迫不及待將身前嬌嬌滴滴的人兒打橫一抱,直接進了屋內。
他大袖一揮,房門便從內緊閉上了。
院內伺候的丫鬟婆子聽到屋中動靜,皆掩唇一笑,懂事的退了下去。
……
趙晏雖說被孃親親了一下,心頭火氣消下去了一些。
可今日小逸興不在學塾,他實在不想上學。
更何況,那夫子教的東西他早已經爛背如流了,若不是為了讓孃親放心,他才不願意去跟那群小傻子一塊兒讀書呢。
馬車一出國公府大街,小糰子便打暈了海棠,讓她睡在馬車裡,自己則跳了車像一條滑膩的小魚一般往人群中跑去。
這般長相的小公子,在街上十分引人注意。
趙晏不厭其煩,扯了一塊衣襬,將小臉蒙上。
剛轉過長寧大街,打眼便看見懷安叔叔提了什麼東西往城外走去。
他眼眸滴溜溜一轉,想起事情有些詭異,每逢初一十五,懷安叔叔總不在府內。
也不跟他一道練武。
有好幾次,他想纏著他一起玩投壺,都被懷安叔叔以有要事為由拒絕了去。
現在想來,其中定有大貓膩啊!
趙晏當機立斷,直接喬裝跟在懷安身後,尾隨他一路出了城門,又見他提著東西進了一座荒廟。
沒過一會兒,幾個乞丐模樣的男人敞開衣襟,大搖大擺的從廟內一臉滿足的走了出來。
“普照寺?”
趙晏抬眸,黑白分明的眸子定在那三個字上。
他剛想進去看一眼,便看見懷安叔叔出來的身影。
“呸!”
懷安回頭往裡啐了一口,臉上表情看起來極為厭惡。
這五年來,趙晏幾乎是跟在懷安屁股後面長大的,從來沒見懷安叔叔這麼厭惡過什麼呢。
那荒廟裡究竟有什麼,讓懷安叔叔這般生氣?
他忙將身子躲進一旁茂盛的草叢裡,縮成一團。
等懷安從他身旁走過,他才冒出小腦袋,大步流星往那荒廟跑去。
一進荒廟,他便被裡頭撲面而來的惡臭臭得直捂鼻子。
四處看了兩眼也沒發現什麼特别的,斷壁殘垣,屋漏牆塌,佛像破爛,看樣子這破廟已有許多年未曾有人打理過了。
隻是,那佛像之後,卻突然發出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還夾雜著一抹痛苦的呻吟。
趙晏一驚,瞪大了澄澈的鳳眸。
“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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