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顧岑璽溫香軟玉抱滿懷的時候,帳篷外走過來一個人。
“夏天!顧隊是不是在你帳篷裡?”
沈吉利先去顧岑璽的帳篷找他,商量輪流給學生們守夜的事情。
沈吉利沒找到人,然後又來到夏天的帳篷。
顧岑璽望著帳篷入口的外接,語氣有些不耐:“我在這兒。”
沈吉利:“我看這附近砸下來一處樹枝,夏天妹妹沒事吧?”
顧岑璽:“喊夏天,别喊夏天妹妹。”
沈吉利:“……”
“我看這附近砸下來一處樹枝,夏天沒事吧?”
顧岑璽:“我在夏天寶寶身邊,她能有什麼事,我會保護她。”
沈吉利心中微頓:顧隊不讓他喊夏天妹妹,自己倒親親熱熱地喊上夏天寶寶了,一個大男人也不嫌膩歪!
顧岑璽看向沈吉利站著的位置:“你關心的真多!”
沈吉利更是:“………”無語了。
看看這個顧隊,真霸道!
沈吉利身為教官,保護學生們的安全是應該的,他就簡單問了一句夏天,就被這個霸道男人說管的多。
沈吉利知道他不能再站著礙事了:“顧隊,那我走啦。”
顧岑璽:“趕緊走。”
沈吉利:“…………”邁著大步,不敢回頭地走了。
顧岑璽繼續美滋滋地抱著夏天。
等雷聲漸漸平息,夏天伸手去推顧岑璽,不讓他再抱她。
顧岑璽眉頭微挑:用完就丟?提上褲子就不認賬?
夏天掙脫顧岑璽的懷抱,爬到帳篷的另一邊,與他間隔半米的距離。
“不打雷了,我現在不怕,你走吧。”
顧岑璽:女人冷酷起來,真的比男人還過分。
夏天手指指著帳篷的門簾處,攆他:“你快走啊。”
顧岑璽又一次遭到驅趕:這個冷酷無情的女人!
“好吧,我走。”
他起身往外走,又頓住,看向夏天:“我看過天氣預報,這雨是一陣一陣的,一會兒還會打雷。”
夏天倏然抬起頭,望著顧岑璽,澄澈的眼睛裡閃現驚恐:“真的?”
顧岑璽回:“我騙你乾什麼。”
剛剛還攆他走的夏天:“那你繼續留下來陪我。”
顧岑璽低笑了一聲,蹲下身,伸出冷白如玉的手指,捏著夏天軟白的臉蛋。
他直視著她的眼睛,看進她的眼底,聲音低沉,欲裡欲氣。
“你讓我我就陪,你把我當什麼了?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工具人?”
夏天垂下眼睫,不看他:“我也沒有非要你陪我,如果你不想陪我,你就走吧。”
她紅豔豔的嘴唇微微嘟著,伸手去拍他夾起他臉蛋的大手。
顧岑璽看著小姑娘這個樣子,覺得真是神奇:這小丫頭還自己委屈上了。
他又沒說不陪她,真是個嬌丫頭。
顧岑璽:“别撅著嘴了,我哪敢不陪你。”
夏天撅起的嘴唇變成了上翹。
顧岑璽環顧帳篷的四周:“你這個帳篷的位置不安全,正好位於大樹底下,有被雷劈中的風險,需要換一個帳篷住。”
夏天問他:“換到哪個帳篷住?”
顧岑璽回:“明知故問,還能換到哪,當然是住我的帳篷。”
夏天點頭:“嗯。”
兩個人打開帳篷的門簾,往外看。
此時的帳篷外,一片狼藉。
雷雨把地面淋透,原本平整的土地變得坑坑窪窪,泥濘不堪。
顧岑璽的黑色繫帶軍靴踩到地面上,鞋底立即沾滿黃色的泥土。
夏天從帳篷裡探出腳。
沒等她的腳踩在地面上,顧岑璽就把她橫抱起來。
“地面臟,我抱著你過去。”
夏天也不想弄的一腳都是泥土:“謝謝。”
顧岑璽:“謝什麼謝,現在每天都跟我說謝謝,你說的不累,我聽著都累了。”
夏天微怔:這人真是,連跟他說謝謝,他都要懟。
其實,顧岑璽隻是不希望她跟他太過客氣。
他很想跟她回到從前的狀態,她開開心心,沒心沒肺,甜甜地喊他岑璽哥哥,使喚他使喚的理直氣壯。
他懷念那個肆無忌憚的小姑娘。
顧岑璽想到這些,歎了一口氣。
夏天問他:“你怎麼了?”
顧岑璽說:“沒什麼,我一聽到你跟我說謝謝,我就心情不好。”
頓了頓,他問她:“能以後别跟我說謝謝嗎?”
夏天沉默了幾秒,回說:“好。”
顧岑璽漆黑的眼睛閃動星光。
顧岑璽剛把夏天安置到他的帳篷裡,帳篷外忽然傳來驚慌失措的喊聲:
“沈教官!顧教官!有人受傷了!這地上有血!”
顧岑璽忙往聲源處走。
夏天想跟著他過去,顧岑璽製止了她,讓她待在帳篷裡。
顧岑璽來到血跡地點,就是夏天帳篷後面的位置。
幾個男學生和沈吉利正站在那裡。
泥土上面有一攤鮮紅色的血跡,根據顏色判斷,是剛流的血。
沈吉利指著地面的血跡給顧岑璽看:“顧隊,我問過我們班的學生了,都沒有受傷,那這血是誰流的?”
幾個男同學回:“該不會是森林裡的動物被雷劈中,受傷流的吧。”
顧岑璽往四周看,便看到了旁邊的一處被折斷的樹枝。
顧岑璽心裡早已經有了大致的猜測。
他轉而面向沈吉利:“你在營地負責學生們的安全,我有一些事情需要處理。”
沈吉利回:“是!”
顧岑璽朝著新聞係所在的營地走過去。
他剛踏進新聞係的營地,就聽到了營地裡慌亂的聲音。
“依依!你怎麼傷的那麼重!”
“依依,你的背上都是傷口!還一直不停地流血!”
“依依,你是怎麼受這麼嚴重的傷?”
雲依依因為不停地流血而臉色發白,嘴唇也沒有了平日裡的光澤。
“我就是一不小心被掉落的樹杈子砸中了,我沒事。”
同學們很擔心地看著她:“你在哪個地方被樹杈子砸中的?”
雲依依回說:“就在營地外的路上,我本來還想散散步溜達溜達,沒想到突然就‘中獎’了。”
同學們緊張地看著雲依依:“這麼倒黴的事,依依你還有心情開玩笑!要是我中這種獎,我不得哭死!”
“依依,你真是太堅強了!”
因為帶教的教官是男的,不方便幫雲依依處理傷口,所以女同學按照教官的指導,幫雲依依簡單處理了一下傷處。
可雲依依現在這情況,臉色慘白,看著真是讓人擔心。
所以新聞係的兩個教官決定,帶著雲依依先下山,先把她背上的傷治好再說。
隻是,兩個教官不能都下山,一個教官帶著兩個男學生,兩個人輪流揹著雲依依往山下趕。
四個人正要向山下出發,一個落拓昂臧的身影站在他們面前。
顧岑璽:“我和你們一起下山。”
雲依依看到顧岑璽,灰暗的眼神變得晶亮:“顧教官,你怎麼來了?”
顧岑璽直言:“我不想欠别人。”
雲依依倒笑得很淡然:“你沒欠任何人,我隻是做了我覺得對的事。”
她擋下那個掉下來的樹枝,並不全是為了顧岑璽,也為了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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