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幾個救援人員哈哈哈地笑著。
本來又苦又累的救援現場,因為夏天的到來,增添了許多歡樂。
夏天被調侃的小臉微紅:“你們别胡說了,我和岑璽哥哥還沒確定關係呢
救援人員也是很有眼力見的,雖然知道夏天和顧岑璽還沒有確定關係,但大家都看出來了,這不明擺著郎有情妾有意,這才開口調侃。
看江薇陵像個牛皮膏藥似的黏顧隊那麼久,救援人員也從來沒有磕過她和顧隊的c,更别說當著顧隊的面調侃了。
救援人員心裡跟明鏡似的,他們要是敢調侃江薇陵和顧隊的c,顧隊一定毫不猶豫扇死他們!
救援人員好奇地問夏天:“顧嫂,你這次來北城準備待多久啊?”
“顧嫂什麼顧嫂!”
江薇陵一把手裡的鐵鍬狠狠插到泥土裡,淩厲發紅的眼睛望向夏天,故意嗆救援人員的話。
“你們沒聽到她說她和顧隊還沒確定關係嗎,你們就在這一口一個嫂子喊得殷勤!胡亂瞎喊,也不怕嘴上長瘡!”
歡快的氣氛驟然破滅,救援人員面對江薇陵毫無征兆的胡亂髮火,皆是一愣。
他們全程都沒提江薇陵半個字,但這江薇陵卻一副吃了火藥的樣子。
救援人員被罵嘴上長瘡,心裡很不舒服:“江隊,我們全程都在跟夏天和顧隊說話,根本就沒提你的事,你突然衝我們發什麼邪火!”
江薇陵猩紅的眼睛瞪著救援人員:“我就是看不慣你們這幫人嘴賤的樣子!”
救援人員剛被江薇陵罵嘴上長瘡,又被她罵嘴賤,再好的脾氣也忍不了。
之前他們還尊稱她為江隊,現在真的,那僅有的一點對江薇陵的尊敬,也被江薇陵作踐沒了。
“江薇陵你别一天天的端個大隊長的架子罵人,我們是人,不是你的出氣筒!”
“你那個大隊長的位置要不是你爸媽花錢給你買的,就你這一瓶子不滿,半瓶子咣噹的半吊子實力,你一輩子也不能服眾!”
之前救援人員被江薇陵說個一句兩句難聽的,想著好男不跟女鬥,忍忍就過去了,但這江薇陵越罵越過分,救援人員就——
忍無可忍就無需再忍。
“江薇陵你嘴這麼惡毒,要說嘴上長瘡,也是你先長
江薇陵面對救援人員的反擊,也是一驚。
這幫人竟然敢還嘴!
一幫做下屬的小小救援人員,竟然敢跟她這個大隊長頂嘴!
江薇陵怒不可遏,開始威脅救援人員:“你們别忘了我才是救援隊的大隊長,你們結束工作後的考評工作,可是要由我來給你們的打分
江薇陵臉上露出得意的陰險:“你們乾的再辛苦再起勁又怎麼樣,最後我在考評表上給你打個不及格,你們連評選優秀救援人員的資格都沒有!”
考評表的結果對救援人員很重要,若是被評為不合格,就意味著對救援人員所有工作的否定,會是一生的汙點。
救援人員也是沒想到江薇陵能卑鄙到這個程度,明顯的公報私仇。
江薇陵見救援人員不再說話,臉上的笑容更加得意。
“你鬨夠了沒有!”
顧岑璽高大的身姿昂臧挺拔,站在那幫救援人員身前。
“江薇陵,救援人員的考評表關係到他們一生的榮譽,必須遵循客觀事實,公平公正,我不允許任何人輕易踐踏救援人員的付出!”
“考評表的評判,你隻是一個打分人,最終稽覈人是我,合格還是不合格,你說了不算,我說了算!”
江薇陵臉上的趾高氣昂消失不見,臉部僵硬。
被顧岑璽護在身後的救援人員,聽到顧岑璽的話,感動到眼眶都濕了。
就知道顧隊不會任由他們被欺負,嗚嗚,真踏馬感動!
救援人員熱淚盈眶,看著顧岑璽那張英俊矜貴的臉,真想跪地上喊顧岑璽爸爸!
要是顧岑璽不介意,他們願意喊他一輩子爸爸!
這個又粗又硬的金大腿,他們是真的想抱!
救援人員站在顧岑璽身後,望著江薇陵那副嘴臉,再也不害怕了。
江薇陵怒氣沖沖地望著顧岑璽,質問他:“你竟然不幫我,反而去偏袒那幫下屬!”
“顧岑璽,我曾經在大火中救過你一命!”
顧岑璽面容沉穩:“我沒有偏袒任何一方,我所做的一切都來源於公道人心
“至於你救我一命的事情,我一直沒有忘記你對我的救命之恩,但這件事情不足以成為你威脅我的手段
“我永遠忠於我的價值觀,不會被任何人要挾
江薇陵見要挾顧岑璽不成,氣極:“顧岑璽你太讓我失望了!”
“嗤——”
夏天真是看不下去了,抱著雙臂,走到顧岑璽身旁,與他並肩而站。
“江薇陵你話說反了吧,最讓人失望的是你才對
這個江薇陵,真的,就像屎殼郎盤了半輩子的糞球,都包漿了!都臭的熏天了!
夏天條理清晰,將江薇陵的所作所為一一列舉出來——
“首先,你犯的第一件蠢事,主動挑起矛盾:救援人員打趣我和岑璽哥哥的私事,沒招你沒惹你,我們兩個當事人都有說有笑,你卻逮著救援人員,罵他們嘴上長瘡
夏天望著江薇陵那張不乾不淨的嘴巴:“我看你才最應該嘴上長瘡,長痔瘡!”
江薇陵想開口罵夏天,夏天提高聲音,強製鎮壓她:“我話還沒說完,江薇陵你給我閉嘴!”
“其次,你犯的第二件事,公報私仇:你作為一個救援隊的大隊長,不想著如何救助災民,不想著如何與救援人員齊心協力抗震救災,卻隻想著濫用手中的權利壓迫救援人員,真卑鄙啊!”
“你這種行為,真的,三年不洗口——一張臭嘴,頭頂上長瘡,腳底下化膿——壞透了
江薇陵怒視著夏天,她知道她說不過夏天,握緊了拳頭,想照著夏天的臉錘一拳。
夏天看到了她緊緊握著的拳頭,眼睛裡漫起一點都害怕的笑。
“江薇陵你是不是很想打我,我明擺著告訴你,你要是敢碰我一下,我明天就把你當眾打人的事情,登上各個新聞的頭版頭條
夏天用手指戳了戳顧岑璽的胸肌:“岑璽哥哥,你們顧家可掌握著全國最大的媒體話語權,我要是今天被打了,明天‘江薇陵打人’這五個大字,會不會直接掛在熱搜第一的位置,旁邊還點燃一個爆字?”
顧岑璽言語沉沉:“那是當然
夏天朝著江薇陵一抬下巴:“江薇陵,你應該聽的很清楚了吧
江薇陵當然聽得很清楚了,因為她拳頭握的死緊,指甲蓋都戳到肉裡了,也不敢向夏天回嘴。
打人的事情被全國人民知道,她是真的怕。
救援人員見江薇陵不再無理取鬨,轉過身,又開始緊鑼密鼓地挖土,忙著解救那兩個被困的村民。
江薇陵本來就不想乾這種體力活,現在更是看到這群人就煩,把鐵鍬往地上一扔,砸的咣噹響,然後轉身走了。
她走任她走,清風拂山崗。她橫由她橫,明月照大江。
她走也沒人留她,就像一陣風從山頂上吹過,山依然巍峨不動,不受任何影響。
無論她如何飛揚跋扈,橫行天下,她也沒有本領阻止天上的太陽和月亮,每一天,太陽依舊從東方升起,月亮依然照亮南北大江。
顧岑璽和救援人員齊心協力,挖著那些阻擋道路的泥石流,想著儘快把被困的人員救出來。
夏天起初按照顧岑璽的指示,乖乖站在一旁,但站著站著,她就站不住了。
所有人都在忙,隻有她一個人閒。
夏天跑到泥土旁,撿起剛才江薇陵扔在地上的鐵鍬,舉起胳膊,使勁,一鐵鍬夯到泥土裡,就開始挖土。
她正要挖第二鏟子,手臂忽然被一隻大手握住。
顧岑璽握緊她的手臂:“你不需要做這些,站旁邊就行了
夏天擺事實講道理:“我看你們救援隊也有女工作人員,她們也乾活
顧岑璽也跟她講道理:“她們是救援人員,參加救援是她們的本職工作和責任,但你不是隊裡的救援人員,所以不需要做這些事
夏天知道顧岑璽說的是對的,但她真的不想乾站著,她也想給救援工作出一份力。
“男女平等,巾幗不讓鬚眉,女人也能撐起半邊天
“岑璽哥哥你别小看我,别看我長得瘦,但渾身都是肌肉,有的是勁
顧岑璽翹了翹唇角,她那個小身板他也不是沒看過,力氣是不小,但要說渾身都是肌肉,還真的不是,純屬信口開河。
她是身嬌體軟、香香軟軟那一掛的。
夏天掰開顧岑璽的手,揚起鐵鍬,繼續埋頭挖土。
飛揚的塵土沾上她白皙光滑的小臉,她一個乾乾淨淨的小公主,變成了慘兮兮的花臉貓。
顧岑璽知道夏天從來乾過這種活,即使是體力活,也是需要講究發力和技巧。
像夏天那種挖法,不出十分鐘,她的手就要磨破皮了。
顧岑璽熾熱的手掌握住夏天的小手,將她的手從鐵鍬上剝離,包在他的手心裡。
“夏天小同學真的想幫哥哥的忙?”
夏天認真點頭:“想
顧岑璽的目光垂落在她的花貓臉上:“别挖土了,哥哥這邊有一件别的事,需要你幫忙
夏天問他:“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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