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暗示雪冕坤:“休息室囚禁的那兩個女人,跟小桃子的心臟配型不符。”
雪冕坤冷笑:“我知道其中一個女人是你的姐姐,但我不準備現在就放了她們。”
倪錦昊猜到了雪冕坤的意圖:“我一定不會食言。”
雪冕坤不為所動:“我總要留一個籌碼在手裡。”
倪錦昊知道,以雪冕坤生性多疑的性格,今天斷然不會放了夏天和倪曼藤。
僵持間,邃然,一道驚天動地的巨響從醫院外傳來,嘭——
五層高的樓房忽然顫動。
緊接著,門口的哨兵一臉驚慌地跑到雪冕坤身前。
“首長!醫院門口突然聚集了大批裝備先進的武裝勢力!”
“你最經常坐的那輛越野車,被一輛裝甲車轟了個稀巴爛!”
轟炸雪冕坤的愛車,這行為不就是在當眾打雪冕坤的臉!
對方不就是在告訴雪冕坤,這次碾碎你的愛車,下次直接碾碎你這個爛人!
雪冕坤憤怒地看著哨兵:“誰這麼囂張?!”
目前在黑三角,各方軍閥勢力範圍已經劃定,這片土地可是血豹軍閥的地盤。
跑到血豹軍閥的地盤攻打血豹軍閥,這一舉措堪稱:騎對方脖子上扇臉——橫到沒邊了!
倪錦昊聽到這一訊息,也是震驚無比。
眾人都好奇,黑三角何時出了這麼一位曠世狂妄的梟雄???
哨兵低垂著腦袋,回倪錦坤的話:“首長,我們也不知道對方是誰?隻知道……”
他猶猶豫豫該怎麼形容那位,開裝甲車碾碎雪冕坤愛車的男人……
雪冕坤不想聽哨兵在這支支吾吾:“隻知道什麼?直說!”
哨兵回答:“那位開裝甲車的男人,長得特别帥!”
雪冕坤一愣,瞪著那位低著腦袋的哨兵:“廢話!他是誰?”
哨兵其實覺得他自己沒說廢話,因為那個開裝甲車的男人,給人的第一直觀印象,真他媽帥!
男人荷爾蒙爆棚的那種帥。
哨兵隻上過一天小學,詞彙量實在匱乏,實在是想不到别的形容詞。
其實他想表達的是:“那個男人一看就不是黑三角人。”
雪冕坤更是驚訝:“不是黑三角人,還敢在血豹軍閥的底盤上撒野!”
真是不知死活。
他邁著大步,往醫院門外走,去看這個男人到底是什麼來頭。
醫院外。
顧岑璽一身軍綠色戎裝,雙手抱臂,肩頸筆直,站在裝甲車上方。
裝甲車的旁邊,雪冕坤的愛車被他碾成了一堆破銅爛鐵!
南宮亦霖站在另一側,望向顧岑璽:“雪冕坤這傢夥不會不出來吧?”
他看著那堆破銅爛鐵,聲音帶著蔫壞兒:“要不,咱把雪冕坤的另一輛越野車,也碾碎玩玩?”
顧岑璽看著醫院出口的方向:“雪冕坤的車,你想碾就碾。”
南宮亦霖笑嘻嘻的:“還是顧爺霸氣,一會兒雪冕坤要是打我,你多幫著我點。”
顧岑璽點頭。
南宮亦霖開著另一輛裝甲車,興高采烈的朝雪冕坤的另一輛越野車撞過去。
豪華的越野車在南宮亦霖的車輪子底下,被碾來碾去,很快被蹂躪成了一團不值錢的廢鐵。
反正是雪冕坤的,碾成渣也不可惜。
雪冕坤從醫院大樓出來,就看到南宮亦霖嘻嘻哈哈開著裝甲車碾壓他的愛車。
雪冕坤心口突然發疼。
南宮亦霖轉頭,正對上雪冕坤幾乎要噴出火來的眼神。
南宮亦霖仍舊一副玩世不恭笑吟吟的樣子:“嘖,乾壞事被抓住了。”
怕什麼,有顧爺罩他。
他看向顧岑璽。
雪冕坤一把奪過旁邊士兵手裡的槍支,抬起手,對著南宮亦霖的腦袋就要開槍。
氣氛劍拔弩張。
顧岑璽朝一旁埋伏的武裝士兵擺手,手持重火力機槍的士兵立即將雪冕坤層層包圍。
埋伏在隱蔽處的狙擊手扣動扳機。
雪冕坤的腦袋上,出現了一個紅色的圓環。
雪冕坤的身旁的隨從慌張提醒:“首長!你被狙擊手瞄準了!”
雪冕坤咬牙,本來對準南宮亦霖腦袋的槍口,不得不,移開。
雪冕坤這個憋屈,但又不得不服的樣子,真是令人暢快。
南宮亦霖笑嘻嘻的朝顧岑璽的方向,敬了個軍禮:“呔!被人寵的感覺真不錯!”
顧岑璽看都沒看他:“德行。”
南宮寶寶也就那點出息了。
雪冕坤頂著腦袋上的紅圈,不敢輕舉妄動。
他看向顧岑璽,換上了另一副嘴臉:“這位兄弟,我和你無冤無仇,不懂你為什麼找我麻煩?”
顧岑璽望向醫院裡面的情況:“你確定和我沒仇?”
雪冕坤一頓。
他都沒見過這個異國男人,自然想不到什麼時候和他結的仇。
南宮亦霖吊兒郎當的聲音響起:“雪賊,你確定你和顧爺之間沒仇?”
雪冕坤被問的皺眉。
南宮亦霖:“你倆之間的仇可大了!奪妻之仇!”
雪冕坤明白了,休息室囚禁的那兩個女人,是那個叫顧爺的男人的老婆!
南宮亦霖看雪冕坤恍然大悟的樣子,繼續開口:“放我顧嫂出來!”
雪冕坤沉默。
顧岑璽低沉的嗓音沉又冷:“不放人,這裡將是一片廢墟。”
南宮亦霖補充:“不放人,把你這個雪賊的腦漿炸的滿天飛!”
雪冕坤依舊沒有鬆口。
如果他放了那兩個女人,如果兩日後倪錦昊不來兌換承諾怎麼辦?
說到底,雪冕坤這種在嗜血戰場裡長大的修羅,低估了倪錦昊對雪映桃的愛。
顧岑璽英俊的眉眼充滿了肅殺之態:“不放人?”
他右手食指,幾部可查,點了點。
旋即,震耳欲聾的槍聲響起。
子彈貼著雪冕坤的右側大腿劃過。
子彈強大的衝擊波割破雪冕坤的褲子,灼傷雪冕坤的大腿。
即刻,雪冕坤大腿上鮮血淋漓,血肉模糊,慘叫出聲。
這一招“敲山震虎”十分奏效,起到了完美的警告效果。
雪冕坤的眼神裡閃現了懼怕。
顧岑璽又一下問:“放人?還是不放?”
雪冕坤這次不敢猶豫了:“我放人!”
一旁的隨從趕緊往休息室跑,去帶人過來。
南宮亦霖看著雪冕坤受傷的右腿,趕緊在他傷口上撒鹽。
“哎呦呦,雪賊你的腿怎麼那麼像五分熟的牛排啊,血嗞呼啦的。”
“雪賊你的腿還能保住嗎,不能的話不要勉強啊,爽快點,做個截肢就行。”
“雪賊,你看你背後就是醫院,把腿鋸了多方便,醫院的大門隨時為你敞開,兄弟我祝你常住醫院!”
雪冕坤不僅腿疼,心口還氣的巨疼。
想他也是一方軍閥的首長,現在竟然被外人當著眾多下屬的面嘲笑諷刺,他這一張老臉,都快被打變形了!
雪冕坤怒不可遏,但也得忍著。
他今天來醫院可就帶了一隊兵,而顧岑璽今天的突襲可是帶夠了一整個軍閥的兵力。
現在,雪冕坤是雞蛋,顧岑璽是石頭,砸不死他!
雪冕坤氣的牙齒都要咬碎了,拖著一瘸一拐的右腿,拐回醫院裡包紮傷口。
很快,夏天和倪曼藤就被放了出來。
顧岑璽看到那張精緻嬌美的小臉,長腿一躍,身形極其利落的從裝甲車上跳下來。
他邁著大步朝小丫頭走過去。
夏天也看到了顧岑璽,張開胳膊,像揮舞著翅膀的小蝴蝶,朝顧岑璽跑過去。
“岑璽哥哥!”
她撲到顧岑璽的懷裡,摟著他的腰:“我就知道你會來救我的,嗚。”
顧岑璽揉了揉她的頭:“好了,沒事了,先回去。”
夏天賴在他懷裡不抬頭:“我腿被嚇軟了,走不了路。”
顧岑璽揚唇:“你剛才跑的不挺快的嗎,我知道你膽子沒那麼小。”
夏天嘟唇:“你不抱我的話,我就不走。”
顧岑璽彎腰,利落的把她橫抱在懷裡,往一輛黑色防彈汽車裡走:“就你事多!”
夏天懶懶的躺在他懷裡:“我事多你還理我,那你别管我了。”
顧岑璽低頭,看向她撅著的小嘴巴:“我想管行了吧。”
夏天:“嘻嘻。”
顧岑璽抱著夏天離開後,倪曼藤還站在醫院門口,沒有離去。
南宮亦霖走到她身邊:“倪大美女,你在等禹北哥嗎?他沒來。”
倪曼藤低低應了一聲,問說:“他現在人在哪?有沒有危險?”
南宮亦霖回說:“被血豹軍閥抓了……”
倪曼藤臉色即刻籠罩上擔憂。
南宮亦霖:“但已經逃出來了。”
倪曼藤緊繃的神經鬆下來:“以後說話不要亂停頓了。”
南宮亦霖點頭:“好。”
他指著來接人的車子:“走吧,回去好好休息休息。”
倪曼藤沒有走:“可以等我一會兒嗎?我想去見一個人。”
南宮亦霖疑惑:“見誰?”
一個身姿筆挺,眉清目秀,唇紅齒白的年輕人站在倪曼藤身邊:“姐姐。”
倪曼藤看到倪錦昊,轉身抱住他,情緒萬千。
南宮亦霖看倪曼藤抱著除夏禹北之外的男人,著實有點懵。
這怎麼回事?倪曼藤給夏禹北帶綠帽子了?
他作為夏禹北的好兄弟,要不要把這件光榮的事情告訴夏禹北?
南宮亦霖猶豫,沒看懂,再看看。
倪錦昊輕輕拍了拍倪曼藤的背,跟她道歉:“對不起,姐姐。”
倪曼藤聲音哽咽:“我不怪你,我一直都相信你的,小倪。”
倪錦昊眼睛裡水汽瀰漫:“這兩年發生了很多事,我不知道該怎麼告訴你……”
倪曼藤抱著失而複得的弟弟:“隻要你平安就好。”
倪錦昊沉默。
倪曼藤拉著倪錦昊往外走:“小倪,跟我回去。”
倪錦昊仍舊站著。
他琥珀色的眼睛裡彷彿是滴了墨的泉水,幽深複雜,讓人一眼看不到底。
“姐姐,我明天去找你。”
“我會帶一個女孩子一起去看你。”
倪曼藤驚訝:“是你的女朋友嗎?”
倪錦昊回說:“是我的愛人,是我的未婚妻。
倪曼藤更是震驚:“你有未婚妻了?”
倪錦昊想起那張百合花一樣清純的臉蛋,俊秀的臉上露出會心的笑。
“我的未婚妻叫小桃子,我愛她。”
倪曼藤看著倪錦昊,忽然生出一種物是人非的複雜心情。
她看得出來,倪錦昊在黑三角的兩年經曆了很多事情,不再是當初那個單純依賴别人的大男孩了。
男孩子長大了,總會有自己的愛人,也會組建自己的家庭。
倪曼藤在倪錦昊的眼神裡,看到了一個男人的擔當。
倪錦昊把倪曼藤送到車上,朝她微笑揮手:“姐姐,回見,我明天帶著我的未婚妻去看你。”
倪曼藤不免有些好奇:“我等著你們,我也想看看你的未婚妻。”
倪錦昊笑容俊美,很溫柔地說:“她是我的天使。”
車子遠離醫院,逐漸開出血豹軍閥的勢力範圍,開向更安全的地帶。
黑色悍馬車裡。
夏天坐在顧岑璽的腿上,軟軟的賴在他懷裡。
她跟他撒嬌:“岑璽哥哥,我這次被抓可害怕了,我都擔心我被嘎腰子。”
顧岑璽仔細端詳她的臉,沒看出她害怕。
他伸手捏住她的臉,教訓小孩子的口吻。
“讓你乖乖待著,結果你跑去醫院也不跟我說一聲,你說你這不聽話的行為,該不該打?”
夏天抿唇:“不該打。”
顧岑璽聲線低沉:“我沒聽清,你再說一遍!”
夏天:“該打。”
顧岑璽:“打哪?”
夏天想了想,說:“打屁股吧,屁股肉多,打了不疼。”
顧岑璽反問:“打的不疼的話,你能記住這次教訓嗎?”
夏天睜著一雙水靈靈的眼睛說:“能。”
顧岑璽把她從腿上抱下來,放在一旁的座椅上。
“把屁股撅起來!”
夏天趴在座椅上,撅著渾圓的小屁股。
“要把裙子掀起來嗎?要把小褲褲脫了嗎?”
顧岑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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