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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格說來,許彥伯並不算紈絝,他比薛訥穩重多了,而且也有官職在身。
著作郎隸屬著作局,不僅負責編纂國史,同時也負責撰寫碑文,祝文,
祭文等等。
舉凡天子祭祀天地,或是某位朝臣去世,儀式上唸叨的各種晦澀難明,隻有鬼神才聽得懂的文章,不用問,必然出自著作局之手。
許彥伯作為許敬宗的孫子,又有著作郎的官職,他其實跟薛訥不是同一類人。
如今產生的恩怨和交集,不過是因為利益。
李欽載也沒想到,自己造出的駐顏膏竟牽扯出這麽一段恩怨。
“許兄啊,我說實話,所謂‘駐顏膏’,其實是糊弄女人的,那玩意兒糊在臉上,頂多隻有一個心理安慰作用,說它是騙局也不為過。”李欽載低聲勸道。
許彥伯面色一慘,
歎道:“愚兄與賢弟素無交情,
賢弟不必藉此托辭讓我退出,
本是愚兄做得不對,薛訥又是賢弟的知交好友,
無論公私,
賢弟站在他那邊,愚兄亦無話可說。”
李欽載無奈地道:“不是托辭,我也沒站在哪邊,
你和薛訥都是光明正大花錢買我家的貨,
拿到外面能賣高價是你們的本事,
何錯之有?我的意思是,
沒必要為了這點小事搞得雞飛狗跳的,事鬨大了,兩家的長輩也顏面無光,對吧?”
許彥伯道:“錯就是錯了,這件事愚兄辦得不夠磊落,此事與許家無關,純粹是我個人想攢點薄產,家祖家父至今仍不知道……”
李欽載苦笑。
他對許彥伯其實印象不錯,至少他講道理,而且認錯的態度也很誠懇。
今日許彥伯登門,約莫是知道自己的所為已被李欽載知曉,大家都是體麪人,再裝糊塗就說不過去了,於是果斷登門道歉。
他與許彥伯談不上交情,許彥伯有自己的小算盤當然能理解,隻要不做得過分,也不影響自己的利益,李欽載並不打算追究,更不可能非要一棍子打死。
“許兄今日此來,是否有別的事?不妨痛快說出來,遮遮掩掩的浪費大家的時間。”李欽載乾脆地道。
許彥伯想了想,試探地道:“貴府駐顏膏的買賣,愚兄若能繼續進貨……當然,愚兄不再與薛訥爭了,以後有李家和薛家做買賣的城池,愚兄避開便是。”
“實在不行,愚兄可想辦法打開西域的商路,將貴府的駐顏膏賣到西域和波斯國去,不知賢弟意下如何?”
李欽載失笑:“域外的母猢猻們毛多味重,配用我家的駐顏膏嗎?”
許彥伯也笑了:“至少人家的金銀是真的,掙錢嘛,不寒磣。”
李欽載想了想,道:“駐顏膏的買賣,許兄還是別做了,薛訥與我是至交,他已承接了駐顏膏關中之外的買賣,我既已許了諾,不便失信於他。許兄若繼續做駐顏膏的買賣,難免以後仍與他有衝突。”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第1頁/共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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