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禪淨對視一眼,同時喊道。
“跑!”
我們兩人飛奔向大殿的石門,快要跑到時,我聽到身後傳來呼嘯的風聲。
我下意識的扭頭,隻見一個和石像一模一樣的女人,已經追到了我的身後,她擁有一雙血色的眼睛,和四顆長長的乳白色獠牙!
她一掌向我拍來,而我此時正抱著周芳芳,别說畫符,就連伸手擋一下都做不到。
千鈞一髮之際,一道白色身影擋在我的身後,是淨禪!
他以極快的速度召喚出羅漢法相,並手持禪杖,擋在自己胸前。
啪!
女人的手拍在禪杖上,擁有巨力的禪淨竟是抵擋不住,禪杖狠狠的撞在他的胸口上,他當即臉色钜變,“哇”的一聲,噴出一口鮮血。
他接連退後幾步,衝我大喊道。
“跑!”
我衝蒲戒喊道。
“去幫他!”
隨後,抱著周芳芳衝出石門。
我回頭去,禪淨與蒲戒邊打邊退,兩人聯手,卻依舊招架不住。
好在他們距離石門很近,片刻後都退了出來。
說來奇怪,長著獠牙的女人並沒有追出來,她與我隔著石門相望,留下一句話。
“你還會回來的。”
說完,她轉身離去,與此同時,石門緩緩關閉。
伴隨著“哐當”一聲,我們兩人一鬼,同時鬆了口氣。
“咳咳!”
禪淨劇烈的咳嗽起來,一咳就是一口血。
我急忙問道。
“你沒事吧?”
禪淨扯開胸前的僧衣,露出胸膛,隻見他白淨的胸口上,出現了一個黑色的掌印。
我瞳孔緊縮,喃喃道。
“這是……僵毒?!”
剛剛那個女人,也是一隻殭屍!她全身上下,除了頭髮不到一根黑毛,這說明她的境界已經超越了黑僵。
竟然是一隻跳僵?!
怪不得禪淨和蒲戒聯手都不是她的對手,就算再加上一個我,也是給她加一份餐後甜點。
但最讓我心中不安的是,女殭屍離開前留下的那句話。
什麼叫“你還會回來的?”,我把話撂這了,打死我都不會回來!
我讓蒲戒帶著我們兩人回到地面,再次見周鴻運等人時,周芳芳的父母差點哭成個淚人。
周鴻運不停的向我道謝,我急忙道。
“周叔叔,謝謝的話以後再說,禪淨大師受了傷,麻煩您給安排一輛車,送去醫院。”
“好!我這就安排!”
周鴻運剛準備掏出電話喊車,卻聽禪淨說道。
“去醫院就不用了,給我找個安靜的地方就行。”
我點了點頭,向周鴻運。
周鴻運立馬道。
“我來安排!”
我扭頭對一直等著我的錢蘭蘭說。
“蘭蘭,麻煩你聯絡一下晴晴,請她把巫女前輩請來。”
錢蘭蘭做事向來不拖泥帶水,她什麼都不問,立馬執行。
半個小時後,我們換了一個安靜的民居,我把周芳芳放到床上,然後握住她的手。
我把自己的靈氣注入她的體內,循著她的經脈運轉一週,我之所以這樣做,是想知道她在血池裡泡了這麼久,身體有沒有受到傷害,畢竟那些血水,連我的金光都能腐蝕!
我檢查的很仔細,卻是沒有發現一點異常,這本該是好事,可不知為何,我始終無法安心。
查完周芳芳,我找到禪淨,他已經脫去了僧袍,赤裸著上身。
他的胸口上,有一個黑色的掌印,掌印中間斷了一塊,剛好是禪杖的寬度。
誰能想到,女殭屍那一掌,滿是僵毒。
我心中既愧疚又感激,如果不是禪淨捨命相救,我很有可能已經交代在古墓裡了。
此刻禪淨坐在地上,雙手合十,他身上佛光湧動,似乎是以佛法驅除體內的僵毒。
片刻之後,禪淨忽然睜開了眼睛,他“噗”的一聲噴出一口黑血,黑血落在地上,竟是把地板磚都腐蝕了一片。
吐出這口黑血後,禪淨胸口上的掌印淡了不少,卻沒有完全消失。
我關心的問道。
“你怎麼樣?”
禪淨虛弱的回答道。
“這僵毒太過頑固,我沒辦法將它完全逼出體外。”
我安慰道。
“我認識一位懂巫術的前輩,她正在趕來的路上,相信她會有辦法的!”
正說著,錢蘭蘭帶著蘇晴晴以及巫女前輩趕到了。
巫女前輩一進門,就抱怨道。
“易小天,老嫗都快變成你家保姆了!”
我剛想道歉,卻聽巫女前輩“咦”了一聲,她到禪淨,驚訝道。
“這不是二祖寺的禪淨小和尚嗎?你怎麼會在這兒?”
我驚訝的問道。
“前輩,你們認識?”
巫女解釋道。
“老嫗跟這小和尚的師父有些交情,當初那老和尚收他為徒時,可是沒少向老嫗炫耀!”
巫女到地上的黑血,又了眼禪淨胸口上的掌印,神情嚴肅了起來。
“小和尚,你在夢中得禪宗二祖親傳,在江湖年輕一輩中算得上是翹楚,什麼級别的殭屍,能把你打成這樣?”
禪淨回答道。
“應該是一隻跳屍。”
巫女瞪大眼睛,很是不敢置信。
“跳屍?那你能活著回來?”
我急忙道。
“前輩,事情的經過晚輩等會兒再向您詳細說明,您先幫禪淨解毒吧!”
巫女無奈道。
“不是跟你說過嘛!老嫗這一脈擅長扮神,不擅醫術……”
蘇晴晴來到我身邊,關心的問道。
“小天哥哥,你沒事吧?”
我搖了搖頭。
“多虧了禪淨大師,我沒事。”
聽我這麼說,蘇晴晴跑到巫女前輩面前,撒嬌道。
“師父,您就幫幫忙吧!”
對於自己這個寶貝徒弟,巫女完全擺不出架子。
“好好好!師父給這小和尚瞧瞧。”
說完,她蹲下身子,仔細檢查禪淨胸前的掌印。
了一會兒,巫女開口道。
“確實是跳屍的僵毒,不過小和尚你命大,這跳屍實力受損嚴重,否則以你現在的修為,就算得禪宗二祖真傳,也化成一攤爛肉膿水了。”
她問我們。
“你們誰帶筆了?”
錢蘭蘭急忙從衣服裡掏出一支簽字筆,作為公司老總,她隨時隨地都要為簽署檔案做準備。
“前輩,給。”
巫女了錢蘭蘭一眼,眼神不善,我感到很奇怪,錢蘭蘭也沒得罪過巫女啊,為什麼前輩會她不爽?
不過巫女也沒難為她,接過筆後,從地上撿起禪淨的禪袍,刷刷刷的寫下兩個方子。
她叮囑道。
“第一個方子內服,連飲七日。
第二個方子外敷,什麼時候掌印消了,什麼時候停藥。
還有,一個月內,你最好别再動用修為,若是僵毒入髓,你就可以準備去覲見佛祖了。”
潔白的禪袍被寫上黑字,禪淨並未露出不悅的表情,他起身把禪袍穿好,向巫女道謝。
“多謝前輩贈方。”
隨後,他又轉頭向我。
“小天,我需要回寺院養傷,就此别過。”
我趕緊回禮。
“救命之恩小天絕不敢忘,你以後有用著我的地方,儘管吩咐。”
禪淨報以微笑。
“出家人行善不求回報,我們日後有緣再見。”
我出門送禪淨離開,本想著互換聯絡方式,奈何他沒有手機,隻能作罷。
回到屋內,我不好意思的對巫女說道。
“前輩,那間屋內還有一人,也需要您幫忙一。”
巫女很是不高興的哼了一聲,她用諷刺的語調問我。
“哦?又一個未婚妻?”
蘇晴晴拽了拽巫女的衣角,焦急的喊了聲師父。
我立馬明白巫女為什麼錢蘭蘭不爽了,她應該是從蘇晴晴這裡聽說我有八份婚約的事情了,給自己的寶貝徒兒鳴不平呢!
巫女了一眼快要哭出來的蘇晴晴,忍不住歎了口氣。
“來都來了,就幫你吧!”
“前輩請。”
我帶著巫女來到周芳芳所在的臥室,我把發生在周芳芳身上的事情講了出來,聽說周芳芳被跳僵泡在血池裡,巫女神情變得異常嚴肅起來。
她緩緩的說道。
“跳屍,血池……老嫗活了這麼多年,從未聽過這麼離奇的事情。”
她一邊說著,一邊給周芳芳檢查,眉頭越皺越深。
我心中忐忑的問道。
“前輩,她怎麼樣?”
巫女回答道。
“老嫗沒在她身上發現任何異常,可正是這樣,老嫗才感到奇怪……”
巫女的法和我一樣,周芳芳太正常了,可她越正常,我心中越是不安。
巫女一連檢查了三遍,依舊沒有任何發現,我隻能在心裡祈禱,周芳芳是真的沒事。
我把周芳芳交給了周家人,隨後錢蘭蘭開車載著我們,先送巫女前輩回去,然後拉著我和蘇晴晴回家。
經曆一場惡戰,我身心疲憊,洗了澡後,飯都沒吃就回屋睡了。
我很快就睡著了,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下午了。
我本以為家中就我一人,誰知三女都在,我疑惑的問道。
“你們不用去上學上班嗎?”
蘇晴晴回答道。
“今天週日,不用上學……不對,我們是擔心你……”
王嬌嬌問我。
“感覺怎麼樣?”
我揉了揉自己的肚子。
“有些餓了。”
錢蘭蘭笑著接話。
“那來吃飯吧,我早就準備好了,就等你醒了。”
吃飯的時候,錢蘭蘭告訴我,在我睡覺的時候,周芳芳已經醒過來了,人一點事都沒有,就是對失蹤時發生的事情,沒有一點印象。
說到最後,錢蘭蘭突然想起了什麼。
“對了,芳芳還讓我幫忙問問你什麼時候有空,她想請你吃頓飯,當面向你表示感謝。”..
我想確認一下週芳芳是不是真的沒事,於是順口道。
“那就今晚吧!”
此話一出,王嬌嬌和蘇晴晴都斜著眼睛我,兩人用陰陽怪氣的語氣一唱一和。
“一聽有美女相約,立馬就答應下來,還真是迫不及待啊!”
這是王嬌嬌說的。
“對啊,誰能拒絕合法蘿莉的誘惑呢!畢竟,她有那麼……大呢!”
這是蘇晴晴說的,說完這話,她低頭了一眼自己,氣得抓起餐桌上的一塊木瓜,使勁咬了一口。
無儘的昏迷過後,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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