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雲兒,這是怎麼啦!”楚家廳外,一個面容嬌媚一身嬌豔的女人朝著客廳急沖沖趕來。
此人是楚雲的母親白玉瑕,墨陽城城主白向天的姐姐,小成後期修為。
平時仗著楚生和作為城主姐姐的身份,白玉瑕在城中一直以囂張跋扈著稱,那身上的金銀首飾更是十分名貴,價值連城,不過楚生暗地裡的勾當她倒是一無所知,對楚雲那更是百般溺愛。
“母親,雲兒被打了”楚雲見到母親,說著便一頭紮進白玉瑕懷裡,嗚嗚大哭。
“雲兒,怎麼啦,到底誰打的你!”
“範陽,還有一個女孩”
“範陽是誰?什麼女孩?”
楚雲和母親白玉瑕在大廳內吵吵嚷嚷的說著。
“别吵了,是墨陽城李府李五豐一家!”楚生著二人吵吵嚷嚷,不勝其煩,大聲說到。
“什麼,李五豐?”白玉瑕轉頭向楚生,眼裡不禁閃著一絲無奈,剛才那囂張的氣焰一下全無。
“正是!”楚生一臉嚴肅的說到。
白玉瑕突然間安靜起來,隨即吩咐丫鬟帶楚雲回房休息。
李五豐夫婦如今已經是造化期的強者,在墨陽城曆來頗有威望,又號稱人間三大強者,想來自己這點道行也無能為力,便將眼光投向了楚生。
“你就忍心著雲兒被欺負!”
“真是沒用!”
白玉瑕著那不中用的楚生,一臉的無奈。
“夫人,且放心,我自會給他們點顏色瞧瞧的!”楚生心中似乎有了打算,安慰起白玉瑕,說著一臉奸邪的轉頭朝廳外去,若有所思。
“就你,哼,你幾斤幾兩,我還不知到嗎?”白玉瑕冷哼一聲說到。
楚生什麼樣她心裡清清楚楚。
“什麼實力沒有,還不是靠著我那城主弟弟!”白玉瑕無情嘲諷著楚生,在她眼裡,楚生不過是她貪圖享受的工具罷了。
“白玉瑕!……”楚生有些憤怒的向白玉瑕。
白玉瑕同時正怒視著楚生,不過還是楚生最先低下了頭。
“好了,夫人,出去玩了一天都累了,你先下去休息吧,這件事我會想辦法,你就别操心了!”楚生一轉之前的憤怒氣焰,努力的討好起白玉瑕來。
楚生幾句話便讓白玉瑕安靜下來,讓其先回房中休息。
等人走後,楚生在客廳院外迅速召來了數十名蒙面的黑衣人,叮囑了幾句之後,那數名黑衣人便迅速散開,不見人影。
第二天午時,小雨淅淅瀝瀝。
範陽依舊躺著,還未清醒。
吃完午飯之後,李五豐出門為範陽采購藥材。
手握一把梅花油紙傘,肩背一把橙色寶劍,腰間盤著天星葫蘆,李五豐緩緩的行走在街道上,時不時有人向他打招呼。
穿過沿街的一個小衚衕,不一會兒,李五豐就來到濟世堂,墨陽城數一數二的百年藥鋪。
正要進去之時,迎面走來了一位剛買完藥材的中年人,二人忽的就撞到了一起。
藥包迅速掉落,正要落地之時,李五豐突發位移,瞬息之間,將藥材毫髮無損的又放在了那中年人面前。
那中年人傻愣了一下,隨即回神過來,向李五豐道了一聲謝謝。
而在剛才的事發生之時,李五豐似乎察覺到了周圍的一些異樣,他隱隱覺得似乎有人在盯著他,心裡不由得有些許不安起來。
另一邊,楚生正在墨陽城東邊五十裡之外的風波亭與那位名叫八痕先生的人進行會面。
風波亭坐落於墨陽城東邊璃浣山,陽淵有雲:“璃浣山中璃浣河,璃浣河岸璃浣山!山河相間風波亭,生死煉獄問天道!”
雲霧茫茫的亭上,三個筆力堅勁的大字“風波亭”上去特别肅穆莊嚴,而兩岸青山相對,溪水潺潺,二者融為一體,倒有一番相輔相成的韻味。
不過風波亭向來是修煉者決生死定乾坤之地,被稱為是修煉者的煉獄之地,所以也是鮮有人來往。
二人談話之中,隻見此人頭髮淩亂,臉上肉眼可見八道傷痕,面目猙獰,遠遠一瞥都讓人毛骨悚然,真不愧是名副其實的八痕先生。..
八痕先生是雲星帝國神丘閣地字號一級殺手,代號地煞,造化中期強者,一向以心狠手辣著稱。
說到這雲星帝國神丘閣,那可是雲星帝國神一樣的殺手集中營,吸收的都是天道期以上的強者,更有半神級彆強者坐鎮。
按照等級劃分,分為天字號和地字號,天字號和地字號又各分三級。
而八痕先生作為地字號一級殺手,那水平自然是不容小覷。
“八痕先生,這是大人命我交予你的令牌!”楚生說著便拿出橙色令牌雙手交到那人面前。
“橙色令牌,中上等獵物!”那人著令牌不禁眼神發亮,楚生著也不覺間微微害怕起來。
“何時,何地,何人?”八痕先生問到。
“三日之後,此地,李五豐。”
二人交接完之後,便各自離開了風波亭。
很顯然,這是一場針對李五豐的計劃,而此時的李五豐還渾然不知。
沒多久,雨漸漸停了下來。
李五豐采藥回來途中,靠著多年靈敏的察覺意識,他隱隱發現周圍似乎多了很多擺攤人,但又不知道具體多了哪些。
得見或不見的某個角落裡,也不知道正有多少雙眼睛盯著自己,他不自覺的加快速度。
此時,李府沿街大道的房梁上數十名蒙面的黑衣人早已準備就緒,緊緊盯著正在行走的李五豐。
“老大,還不動手嗎?”處在黑衣人中間的身形瘦弱的小子朝著身旁的黑衣人說道。
“再等等!等他走進這街道衚衕!”那黑衣人冷冷的說到。
一步,兩步,三步………十步!
李五豐泰然自若的走進了衚衕。
雨,欲停又下,仍是淅淅瀝瀝。
“動手!”黑人一聲令下,頃刻間無數飛刀利劍如潮湧襲來。
李五豐輕輕一揮,背手站立,霎時間梅花油紙傘飛昇而上極速旋轉,激起巨大漩渦,瞬息之間,飛刀利劍儘數散去。
李五豐輕輕伸手,梅花油紙傘完好無損的又回到了他手中。
“雨,越下越大了!還要繼續淋下去嗎?”接過油紙傘,李五豐從容自如的說道。
話音剛落,數十名黑衣人從天而降,動作乾脆利落的降落在衚衕兩頭,將李五豐團團圍起。
“李五豐,任你再強,今日也得交代在這了!”站在前面為首的黑衣人叫囂道。
“哦?那就試試吧!”李五豐頭也不回,面不改色的說到。
“就你們幾個嘍囉,怎麼敢的!”說話間,李五豐輕輕揮手,梅花油紙傘向上升空。
瞬息之間,李五豐形似遊龍,幻體瞬移,分秒之間,又迴歸原位,輕輕伸手,接住了梅花油紙傘。
“好強!”為首的黑衣人瑟瑟發抖的顫音在淅淅瀝瀝的雨中緩緩傳來。
還沒反應過來,數十名黑衣人已感覺渾身發麻,動彈不得,似乎輕輕一碰,便癱瘓在地。
“失算了吧!浪費我時間!”
李五豐安然自若的朝前走著。
“雨,更大了,我先走了!”
“哦,對了,以後這種違背良心的事就不要做了!”
說著輕輕一揮衣袖,散落的雨點瞬間停滯半空,忽而朝著數十名黑衣人猛然飛去。
雨點似是堅韌的的利器,不偏不倚精準擊中了數十名黑衣人的要害,霎時間,悉數倒下。
李五豐繼續朝前緩緩走著。
“嗡——”一片柳葉迅疾襲來,李五豐握著梅花油紙傘微微顫抖起來!
李五豐猛然回頭,卻見著數十名黑衣人儘數倒下,已無半點生命跡象,皆是一擊斃命。
李五豐臉色突然有些不安起來。
李五豐剛才本是想將這些人修為儘廢而已,不曾想過奪人性命,將他們全部剷除。
“好一個借刀殺人!”李五豐暗自默唸道。
可四下環望,不見人影。
抬頭望去,卻見得一個黑色淩厲的身影悄然無聲的出現在房梁屋簷一角。
“這些無惡不作的廢物本就該死!無妨!”那黑色身影淩厲的說到。
“閣下是……”李五豐朝著黑色身影問到。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那黑色身影說道。
“那閣下今日前來是為了……”李五豐有些好奇的問道。
“因為你,或者可以說和你有關。”那黑色身影有些和緩的說到。
“聽聞李五豐威名遠揚,如今得見,果然不同凡響!”
“保護好你要保護的人,在你身後是你惹不起的人!”
“後會有期!”
說完,黑色身影便消失在屋簷上空。
“閣下,且慢……”李五豐欲要追問,不料抬眼望去,已不見人影。
沒一會,李五豐神色自若的來到了李府門前,出於警覺性,他不自覺的朝後面四周望了下,然後便朝屋裡走去。
此時,正在屋裡照範陽的流世芳一眼瞥見了李五豐歸來時的神色,不覺間心裡也感到一絲奇怪,便詢問起李五豐發生了何事。
李五豐搖搖頭,說起了來時發生的事,提起了來時外面奇怪的氛圍。
“黑衣人,神秘身影!又會是什麼人呢?”流世芳有些緊張的問到。
“不知道,不過那神秘人似乎對我並沒有什麼惡意!不然我恐怕……”李五豐搖搖頭意味深長的說到。
“柳葉……”流世暗自默唸著,思索著什麼。
“好了,沒事就好,先陽兒吧!”李五豐百思不得其解,索性不在多想。
雖然並沒有發生什麼事,但是從李五豐的神色裡,流世芳隱約感覺道一種不好的征兆,這讓流世芳突然間不安起來。
無儘的昏迷過後,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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