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間安靜了,不叫了,彷彿時間靜止一般。
靜靜地凝神著眼前的女人,範陽淚水嘩嘩的掉落在地上。
“母親……”
“你真是我母親!”
“那你為什麼要離開我呢”
“為什麼要丟下我一個人呢”
“母親!”
範陽說著淚水嘩嘩的往下淌,他不由得情不自禁跑過去想抱住自稱是自己母親的女人,但是那似乎隻是夢幻泡影,摸不著點點邊際,“母親!”他聲嘶力竭的喊著。
洛玉興時隱時現,她聲聲朝著範陽叫著:“孩子,我的孩子……”她遏製不住自己的悲傷,止不住的淚水順著她那美麗動人的面容緩緩流下,悲痛萬分。
“好小子,記憶之淚!”這時,不知何時出現的鐘天健正悠然坐在李府後院的房梁上,一邊飲著“墨台釀”,一邊將手裡拿著的麒麟扇忽的一揮,一道扇氣直入範陽腦門。
“什麼,記憶之淚?老鐘,你剛才說這是記憶之淚?”李五豐抬眼向鐘天健,一臉好奇的說到。
“那入水滴般的形狀,這可不就是記憶之淚呢!”鐘天健沉穩打趣的說到。
“記憶之淚是洛家獨有的玄法秘術,使用此法將記憶注入眼淚,並通過眼淚傳遞到帶有血親關係的人,才會發揮出其特有的傳承記憶的功效,待到時機成熟,記憶就會甦醒並自動傳承。”薆
“想來這孩子是洛家孩子,那應該就是記憶之淚無疑。”
“這小子應該是正在接收記憶!”
鐘天健緩緩道來,扔了酒罈,輕輕一躍,下了房梁,走進一旁觀察著眼前的範陽。
李五豐見狀,企圖上前打斷範陽接收洛玉興生前的記憶,不想讓其繼續下去。
因為李五豐深深的清楚,那是一場噩夢,一段極為痛苦的回憶,這對於範陽來說,打擊太大了,這不該是一個孩子應該承受的。
鐘天健急忙上前製止並立即解釋道:“記憶之淚一旦甦醒,那麼就會將所有記憶傳遞給擁有記憶之淚的人,任何人都不能阻攔,也不可以阻攔,稍不注意,傳承記憶者就會遭到反噬,甚者會有生命之危。反倒讓其安靜傳承,實為上策。”
李五豐隨即停下作罷。
李詩涵和流世芳著臉色痛苦不堪的範陽,而自己又無能為力,滿臉的無奈和心酸。
不知不覺間,淚水已濕潤了李詩涵的雙眼,順著她那可愛的臉頰,緩緩留下,在她心裡,除了李五豐夫婦,範陽便是她在這世間最親的人。
此時,範陽還在不停地喊著“母親”,淚水模糊了他的雙眼。
範陽一邊用袖子擦著眼淚,一邊請求母親回來陪他在一起,他是多麼渴望能親親切切再見母親一眼,也許哪怕就隻是一眼。
然而,這已經不可能了。
“我的孩子……”洛玉興仍是一遍遍溫柔的喊著範陽,淚眼朦朧。
“父親,母親,對不起你!”
“母親,我父親呢,我父親在哪呢?他為什麼也離開我了呢?你們知道這些年我多想你們嗎?”
夢境之中,範陽有氣無力的趴在地上,朝著洛玉興說去,痛哭流涕,滿臉心酸。
洛玉興無奈的搖搖頭,說道:“孩子,你父親是一個頂天立地的男人,他是一個好父親,隻是……他沒能照顧你,你長大!”
說罷,洛玉興指向前面的魔域中人。
範陽抬眼望去,畫面中,隻見魔域眾人正在無情廝殺著範家族人,地上滿是屍體,鮮血淋漓。
洛玉興憤恨的說道:“孩子,就是他們將我們分開了,是他們將你父親趕儘殺絕,這一切都是他們造成的!孩子,你要好好修煉,除魔衛道,做一個頂天立地的好男兒!”
範陽望著眼前的魔域中人,不禁後退了幾步。
這時,他突然意識到,這不是抓走他的那些人嗎?不是那些折磨自己的那些人嗎?
範陽不禁打了一個寒顫,不過他並沒有繼續退縮,他猛的站起身來,奮力揮出了一拳。
範陽想要向著眼前的魔域中人發動攻擊,為父母家人報仇,可是一拳揮出,身上神功卻不見得有什麼動靜,他害怕的又後退了幾步,那魔域中人突然間哈哈大笑起來,隨後便在夢中消失不見,原來這不過是一個幻境。
這時,洛玉興的身體似乎正在逐漸散去,雙腳已開始逐漸化成星星點點。
範陽著開始散去的洛玉興,急忙跑過去想要留住洛玉興,他痛哭著喊著一聲聲母親,邊哭邊喊著朝洛玉興跑去。
洛玉興也是知道這不過是夢幻泡影,自己終將要離去,這不過是記憶之淚所留下的一道殘影。
她朝著範陽說到:“孩子,再見了!好好照顧好自己!”說著一手向著向著範陽伸過去,滿是不捨,隻是範陽還沒來得及伸手,洛玉興全身已化作星星點點散開,不見身影。
“母親……别走……”範陽大聲叫著,一瞬間,一頓哆嗦,範陽暈倒在地,不省人事。
李五豐迅速將範陽抱回房中休息,並向他傳輸了真氣。
李詩涵和流世芳在一旁默默的守候著。
李五豐搖搖頭,向了鐘天健,又一次和他說起有關了範陽的身世,二人朝院中漫步而行,商討著一些事情,臉上滿是憂愁。
“神印現世,浩劫將至,神主降臨,天下太平!”鐘天健心中暗自默唸著這流傳百年的傳言,朝著範陽所在的位置了去,不禁又是一陣愁緒湧上心頭。
“誰!”
正在這時,李府院內似乎有一道黑氣一閃而過,鐘天健眼神一閃,便迅速跟了過去,不過四下望去,卻不見人影,疑是自己起了幻覺。
無儘的昏迷過後,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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