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要繼續往前走，但時沉淵抓著她的手腕，一把將她拽回到了他面前。

“我可以讓你回家，除非你說清楚，我剛才說的哪兒不對了。”

程小羽不想說，試圖掙脫他的手，結果被時沉淵抱住了腰，“不說就不放你。”

“時沉淵，你是強盜嗎？”

他眯了眯眼睛：“都不喊時總了？”

程小羽彆著頭不看他。

她知道時沉淵是想哄她，但要想哄，就說好話，這麼強行把她拽回來算怎麼回事。

程小羽也是被欺壓太久，早有一顆造反的心了。

而且她本來也不是個聽話的主兒，尤其是和時沉淵處得時間久了，任性的那一面，也就藏不住了，對大總裁的不滿情緒，也敢表露了。

時沉淵又勒了下手臂，“還不說？”

“說就說！”程小羽恨恨瞪著他，“我這也不好，那也不對，做什麼你都要說我，你怎麼這麼強權呢！”

時沉淵撓了撓眉骨：“我哪兒有強權了，明明一直給你特權。”

“你就是強權，你總是說一不二，就像剛才，根本不給我反駁的機會。”

“好好好，那你現在反駁吧，我聽著。”

程小羽就開始嘰裡咕嚕地一通講，“明明是陪我出來玩，結果這不許，那不行，摘個葡萄，還摘不完不許走，明明就是重在參與，伯父也會派人再采摘一遍，卻被你搞得像上班打卡一樣。”

時沉淵在心裡回答她：好像你上班也不打卡……有組織無紀律難道不是你程小羽的常態麼？

但小女友在氣頭上，他再耿直也知道不能亂開口懟人，不然那不是惹得她哭不完了麼。

程小羽繼續控訴：“我就想來溪邊玩水也不行，洗個臉還要說有細菌，我想去捉魚，又沒說非要捉住，你卻要掃我的興，說什麼根本捉不住，走過去魚就跑了。出來玩，就隨心所欲一點不好嗎？”

時沉淵看著她眼淚橫飛，小嘴叭叭不停，跟機關槍似的，就忍不住想笑。

當然在心裡也檢討自己，他好像是太無趣了。

“說完了？”時沉淵問。

“沒有！”

“好，那你繼續說，我聽著。”

程小羽吸了吸鼻子，想繼續往下說，但她好像又沒詞了，忘了該說什麼了。

小羽就那麼被他抱在懷裡，氣鼓鼓地瞪著他。

時沉淵看著她眼圈通紅的樣子，便忍不住心疼，可一想到她剛才那一通抱怨，又想笑。

怎麼會有這麼可愛的小人兒。

回想自己過去的生活，好像從來沒有遇見過她這樣的。

完全就是一個小混不吝啊。

其實他也不希望小羽事事以他為中心，什麼都聽他的，他也希望小羽自在一點，就這樣，做她自己。

隻不過有時候，他會忍不住把自己做事的風格施加給她，讓她變得不那麼程小羽了。

視線慢慢落在她泛著水光的唇上，情不自禁地湊了過去。

果不其然，被她咬了一口。

但時沉淵沒有放開她，他知道，小羽不會再咬他第二口，因為她捨不得。

一個纏綿的擁吻結束後，時沉淵離開了小羽的唇。

“别以為……别以為我讓你親我，我就不生氣了。”她紅著臉，裝作惱怒的樣子。

時沉淵忽然想起了小時候的她，兩人第一次在植物園偶遇的那次，那天她也哭得稀裡嘩啦。

他便仿照著當時的語氣哄她：“那大哥哥給你捉魚去，可以不哭了嗎？”

程小羽果然抿唇笑了，然後又趕緊斂起嘴角的笑意，說道：“捉得來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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