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鬆果激動地想要起身。
黎語顏抬了抬手,示意妙竹將人按在床上。
她則繼續說道:“但淩朗的判斷不無道理,畢竟這一枚在體內太久,功能方面確實與正常男子有所區别。”
鬆果方才激動的心,又涼了下來。
黎語顏微微笑了:“愁眉苦臉作甚?既然還小,那就吃藥令其發育,隻是要多久見效,此方面我沒經驗。”
妙竹不敢相信耳朵聽見的:“太子妃的意思是,鬆果還是有機會能成為正常的男子?”
黎語顏點點頭:“隻要鬆果配合治療。”
“太好了,太好了!”
眾人激動。
妙竹更是當著眾人的面趴在了鬆果身上。
鬆果嘶了一聲。
淩朗連忙將妙竹拉開:“我的姑奶奶,他身上可有傷啊!”
“我太激動了!”妙竹喜不自勝。
黎語顏柔聲又道:“隻是如今可沒此般藥物,我得研製。且京城也沒有研製此藥的藥材,咱們得去一趟麟卿閣。”
妙竹急問:“太子妃,那怎麼什麼時候去?”
“至少等鬆果傷口恢複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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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外,山裡。
季清羽在房中撥著算盤。
招兵買馬需要不少銀錢。
如今的情況,他們不能明著招兵買馬,得暗地裡來。
但想要收來的兵馬質量好,就必須鋌而走險。
除此之外,還得聯合各方勢力。
季連城憂心地踱步進來。
聽到腳步聲,季清羽抬首。
“父親怎地過來?”
季連城歎息:“我準備安插在兵部的人,幾乎都未被錄用。”
季清羽一驚:“為何?難道朝中有人提防我們了?”
季連城搖頭:“應當不是提防我們,而是他們的資曆不夠,亦或軍功不夠。”
“唯今之計,當如何?”
“還有幾人倒是在名單上,最後是否錄用,就看上頭了。”
季清羽眯了眯眼:“隻要有一人進兵部也好,隻要有人,那麼於我們來說,也算有用。”
季連城卻是為難:“你可知道如今的兵部尚書是何許人?”
“誰?”
“黎燃的第二子黎煜景。”
季清羽想了想黎煜景的為人,俊眉蹙起:“此人做事縝密,他當了兵部尚書,對我們來講,是件壞事。”
“黎煜景是黎燃次子,有這層關係在,兵部背後的事宜,我懷疑黎燃有幫忙做決定。”
“父親所言甚是。”季清羽沉吟,道,“黎煜景年紀輕輕就當了兵部尚書,天晟何時有過如此年輕的尚書?”
話說到此處,父子倆俱是一驚。
兩人皆想到了一處去。
“皇帝想儘快把皇位傳給太子,黎煜景是太子的舅兄,有這層關係在,那便是皇帝在幫太子培養太子的臣子。”季連城眉頭緊鎖。
季清羽搖搖頭:“皇帝確實想把皇位傳給瞎子,我卻不認為皇帝在幫瞎子培養臣子。而是兵部尚書的人選本就是瞎子定下,皇帝樂見其成,默許太子早早地培養自己的臣子。”
不管是何種情況,東宮對他們季家的提防,遠超皇帝對季家的提防。
要想獲得夜家的江山,甚是困難。
夜瑗站在門外,良久進來。
“連城,清羽,咱們能不能收手啊?”
她是季家的媳婦,卻更是夜家的女兒。
雖說被皇帝貶為庶人,但夜家女兒的身份,改變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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